“詹卿!”
朱雄英指着自己,又指了指詹徽,问道:“咱们君臣二人第一次见,是在什么时候?”
詹徽想都没想,说道:“永兴二年秋!”
那是他改变人生的一天,怎么都忘不了。
朱雄英呢喃道:“永兴二年,好久了!”
“是啊,十八年了!”
朱雄英感慨道:“好快啊,这十八年之间,走了好多人,朕现在都能想起来,韩宜可,董伦,刘三吾,傅友文,王钝,蓝玉,王弼……他们都是永兴朝的功臣……”
“对了,还有你……詹爱卿,你的功劳,不亚于他们任何人!”
“如今天下百姓能有一口饱饭吃,有你的功劳!”
詹徽坦然一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陛下不说,老臣都快忘了!”
最早辅佐永兴的那批老臣已经所剩不多了,他们都倒在了永兴盛世的路上,化为青史的一页。
“朕忘不了!”
朱雄英长舒一口气,悠悠说道:“他们的功,朕记在心里,每个人的过,朕同样也记着,总不能记吃不记打吧,人死若是账清,那每个官员都在临死前都往百姓身上咬上几口,留给子孙后代,那朕岂不成了昏君!”
詹徽微微开口,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了,前几日,陈丕进宫说了一些事,他是你提拔的官员吧?”
“是!”
詹徽缓缓说道:“陈丕,李泰,韩克忠等人都是永兴二年的北榜进士,当年也是他第一个揭下皇榜……带头闹事的!”
皇帝突然笑了,说道:“汉南出事后,时至今日,他是唯一一个替你求情的官员!”
听到此话,詹徽心中猛然一沉,整个人动容不已。
“朕还听说,他投奔你后,你让他在兵部做了十几年的冷板凳,每天就做些端茶倒水的小事!”
朱雄英笑着问道:“朕有些奇怪,你后来怎么就突然重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