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修在这一刻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自己今天就是要泄愤,就是要蛮不讲理。
若是非要和他讲道理,那庆修也只能拿出刀子来和他讲了。
二狗子当即开始念名册,巧得很,第一个名字就是周谦之!
“尔勾结范阳卢氏,为他们在关中各地扎驻、购买土地提供便利,并且利用职权为其做了不少事。”
“更甚者,协助其刺杀庆国公,虽并未亲自参与,但仍有提供钱财或通行便利……”
二狗子宣读其罪状,听的周谦直面色惨白。
每一条罪状都是切切实实,他比谁都清楚!
周谦之勾结范阳卢氏也并非是一天两天,只是单纯觉得这些世家大族并不会轻易衰落败退。
因此他想做个投机,趁着范阳卢氏低谷时期为其提供了不少帮助,让那些无处可存的氏族弟子总算是能勉强维持住较为奢靡的生活。
而且这次兵制改革,周谦之受到极大的影响,自然也对庆修恨之入骨。
恰在此时卢氏的人找上门来,希望他能给予这场刺杀计划一点便利。
不过是提供些资金和权职,根本不用亲自出手,周谦之还觉得万无一失,哪怕是事情败露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可他万没想到,自己事情自认做的十分隐蔽,竟然被庆修毫不费力就调查了出来!
“你若是觉得我在冤枉你,我这里还有不少的证据可以拿出来佐证,需要看吗?”
庆修玩味的看着周谦之。
后者此时已经恐惧的无法思考,颤颤巍巍的坐下,几欲想开口,却还是咽了回去。
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那你就是认罪了,带下去!”
一声令下,当即有一名家将上前蛮横的提起周谦之的衣领,没有半点客气,像是拎着一条狗一样带到一旁。
周谦之全程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更别提反抗!
“继续!”
庆修挥了挥手,示意二狗子继续念名册。
“薛平礼!同太原王氏勾结,刺杀之时派遣府邸中的家丁打探消息,为他们提供情报……”
这个被点名的薛平礼竟然当场从椅子上跳起来,迅冲向房门。
他还想趁着那些家将来不及反应之前冲出去,可还不等他触碰到房门就被拦住。
薛平礼被拦住了嘴还不老实,了疯的对外面大喊大叫:
“开门!开门!外面的赶紧开门,庆修无视皇令审判斩杀朝廷命官——”
不知是谁一拳打在了薛平礼的脸上,直接将其打得头昏脑胀,还崩飞了几颗牙齿。
随后半昏不醒的薛平礼被直接丢在周谦之的身旁,狼狈的活像一条半死不活的狗。
房门外看守的家将们自然是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叫喊声,当然完全不予理会,只是把外面的门闩又一次插紧。
“让那些洒扫打理的家丁离远点,今天先不要靠近此地了。”
大堂内,那些官员一个个被点名提出来,无论是谁被拎出时,都无力辩解反抗。
别说是他们的罪状,就连事情生时的大概情况,都能描述的清楚,还需要等庆修提证据?
识趣的都是乖乖起身蹲过去,省得还得受一顿皮肉之苦。
但大多数都是像死人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满脑子都是自己性命和仕途难保,还得被家将拎着丢到一旁。
庆修从始至终都一言不,仿佛是局外人一样凝视着这一切,更像是个裁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