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勤勤和张广银能把人笑死,两个人在院子里用水桶互相攻击。
虽然张广银是个男人,但是他的身体羸弱,竟然被赵勤勤打得满头是包。
但是他嘴不饶人,扬言要强奸了赵勤勤,让赵勤勤给他生个儿子。
李春雷摸着下巴上唏嘘的胡茬子说:“他俩该不会是演戏呢吧!”
我说:“演戏对他俩有啥好处?难道他俩还能商量一下怎么越狱吗?”
李春雷说:“怎么觉得他俩演的太过分了啊!”
我说:“不过分,赵勤勤可是个留过洋的高级知识分子,张广银是个纸扎匠,白事铺的少东家,现在是火葬场的炼尸工。
俩人阶级差得太多了。
他们根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
李春雷说:“那也没必要见面就吵架吧。”
“他们在一个教会里,但是这个赵勤勤一直看不起张广银,张广银也看不上这个赵勤勤,尤其是这个张广银,一直觉得自己就是真命天子,等自己以后上了天堂之后,就会成为死神,和女神美杜莎平级,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了女神美杜莎。”
“就是那个满脑袋都是蛇的女人?”
李春雷不可思议地大喊:“这家伙疯了吧。”
我呵呵笑着说:“可不就是疯了,他一直坚信,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上天堂做死神做准备。
尤其是这个赵勤勤,开始的时候她丈夫沈飞出轨,对她的打击很大,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和妄想症,在看门大爷海叔的蛊惑下,加入了这个教会。
加入了之后,开始杀人吃心,先是杀了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然后又杀了两个不相干的人。
后来随着沈飞的回归,他的抑郁症逐渐好了,但是杀人之后的恐惧时时刻刻缠绕着她。
一直到她被捕以后,我倒是觉得她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她的心病全好了。
现在她拎着水桶过日子,倒是无忧无虑了。”
李春雷说:“早知道就不抓她了,让她郁郁而终。”
我说:“是啊,我要是法院,直接就毙了,管她有啥病。
有病也不是杀人的理由,你说是不是?”
李春雷说:“这个张广银呢?”
“这就是个纯纯的疯子,偷尸体,挖心,炼僵尸,搞得防空洞里啥怪兽都有了。
这小子要不是罪大恶极,我还真想保住他,知道为啥吗?”
“为啥?”
“这小子炼尸的技术不错,他炼的小鬼也许真的能让人转运。”
“这东西要是能转运就怪了,我们不能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我这时候突然愣了下,我说:“不对啊,按理说张广银身边应该有一只小鬼才对啊,他是个炼小鬼的匠人,身边要是没有小鬼,别人怎么会相信他,从他身边买小鬼呢?”
李春雷一拍大腿说:“对啊,我们去审他。”
我说:“不急,先让赵勤勤和他互相恶心,也许他俩都会漏出什么破绽来。”
李春雷看着我呵呵笑了起来,他说:“还是你小子鬼主意多,现在不只是我服你,你在羊城名气大得很哦!”
“我也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也不一定全对。”
李春雷说:“我听说大同杀过人,还是你破的案。”
我顿时一瞪眼说:“你调查我!
李大炮,你要是这样,咱们可就没朋友可做了。”
“你消消气,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们要精诚合作,既然精诚合作,就要开诚布公,你想知道我啥,你尽管问,我一定和盘托出。”
我哼了一声:“我对你没兴趣。”
李春雷哈哈笑了起来。
我们并不担心张广银对赵勤勤不利,因为他现在的体力根本打不过赵勤勤。
我们也不担心赵勤勤会杀了张广银,在没有刀子这样的利器的情况下,一个女人想杀死一个男人,不可能。
张广银曾经是个壮小伙,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饿的。
也是从这天开始,张广银开始好好吃饭了,身体越来越好。
他和赵勤勤从开始的大打出手,逐渐变得安静了。
一直这么打也不是办法,不过赵勤勤是真的太膈应张广银了,每天都喊着要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