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早朝朕就将此事抛出,看众大臣的反应。”
听孟安怀终于松口,孟舒璃心里大喜,但她担心这事会有人阻挠,于是道:“如果这事抛出来,第一反对的当属吴奎安这个老狐狸,但皇上您是知道的,如今朝中的势力,反对吴奎安的人也不在少数,若能借此弹劾他,那再好不过。”
这事也是孟安怀比较担心的,不过孟舒璃已经帮他想好了对策,他似乎也没有那么担忧了。“没想到姐姐竟有如此头脑,若是个男子,朕也自愧不如。”
孟舒璃没有接他的话,继续说道:“至于余太后和皇后,只能你自己去摆平了。”
说完起身向孟安怀行了个礼,然后就走了。
……
孟舒璃说的话,孟安怀想了一晚上,他不知道怎么与清锁开口,他担心清锁会认为自己还对骆柔嘉有感情,而余太后就更不用说,她与骆青蝉有不共戴天之仇,若这时将骆家放出来,免不得又是一场麻烦。
可是孟舒璃说了那么多,每条都说得头头是道,让他无法反驳和拒绝。说到底,这头对他的恩大于过,确实如孟舒璃所说,吴家能放出来,为何骆家就不可能,说不定骆家会因此而更加忠诚。
心思朝政之事,清锁和余太后都不会轻易提及,但不免心里有恨,思索再三,他最终决定,让骆清远回到朝堂,官居三品。
孟安怀旨意刚下,朝堂上就炸开了锅,吴奎安并未直接反对,倒是薛大人先反对了。“皇上三思啊,骆家毕竟有过,如此一来,必让人不服啊!”
张玉炜道:“薛大人此言差矣,骆家有过也有功,莫说骆家对先皇登基时的功劳大于过错,就算功过相抵也并不奇怪。”
张玉炜说完瞟了一眼吴奎安:“这不是有活生生的例子吗?”
吴奎安知道张玉炜在说他,心里有些恼火,便立刻反驳:“张将军,老夫当年乃巩固之臣,莫说是先帝,老夫还是景帝(孟仲辛)的股肱之臣,为大珧江山呕心沥血,骆家这点功劳与老夫无法比较。”
虽然薛家与吴家已经有了分歧,但此刻对外之心是一样的,薛大人请立刻接上吴奎安的话。“吴大人说的极是,张将军如此说来,倒有帮亲的嫌疑。”
张玉炜正要回话,孟安怀却开了口:“薛大人说薛家有过,朕不否认,但朕记得,当年皇后还是东宫良娣,薛家长女薛若瑶设计让皇后小产,这事是不是也得算在薛家头上?”
“这……臣……”
薛大人没想到孟安怀竟然会翻起薛若瑶的旧事,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他将目光投向吴奎安,看他能不能说上什么话。
此时大臣议论纷纷,要说骆家在朝为官时,除了与薛家有争执,并未在朝中拉拢任何人。孟安怀说的也没错,如果骆青蝉的过错算在骆家的头上,那薛若瑶的过错算在薛家头上确实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