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番恐吓宣言一出,举世哗然,诸国纷纷致电华。国官方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女的是何方神圣竟敢大放厥词?
不等这边商量出应对之策,身边就有人开始莫名其妙地倒下,等不及送医院便已气绝。
世人这才明白她来真的,这不是演习,不是演戏,更不是败家二代们搞的直播流量游戏。最恐怖的是未知,大部分人根本不知她想杀的到底是哪一种人。
会不会是自己,或身边的至亲。全球陷入恐慌,仿佛世界末日。
有哭泣求放过的,有诅咒加辱骂的,也有试图跟她讲道理的。这生在全球各地的恐怖事当然也传到弗罗拉师徒的耳中,两位徒孙无法理解师祖的做法。
弗罗拉也不懂,只知道她不管做什么事都肯定有目的,但还是忍不住用传音石问出自己的疑惑:
“师父,您这是……”
“我自有分寸,你们看着就好。”
桑月不作解释。
“需要我帮忙吗?”
弗罗拉道,“师父,您已经是世外之人了,不该过多插手人间的恩怨,本土的事还是交给我们来解决吧。”
否则经此一事,师父的名声只会更加糟糕。
“我就是要让你们来解决,”
桑月道,“这诅咒我动不了,能救你们的,真的只有你们自己。”
正义太少,邪修太多。
糊里糊涂,易被闲言碎语调动情绪的愚民更多,薄弱的正义之声传不入愚民的脑子里。想要对抗上仙的诅咒,必须让所有人集中精力意志统一对抗敌人。
现在先对抗她一个热热身,才有心理准备面对未知的将来。
中止传音,桑月百无聊赖地靠在仙尊的肩上,静静看着檐下垂落的雨丝。春雨贵如油,润物细无声,犹记得刚搬到桑家山的次年春天,她是独自赏的景。
当时的她还是凡人,烦恼缠身,独坐檐下看雨。
往往一坐就是一整天,头脑要么一片空白,要么在脑海里默默哼唱内心轻轻泛起的小波澜。那时的她在想什么呢?哦,在想少年时的自己独自看雨的心情。
少年时的她亲情犹在,兄姐忙着跟同学逛街、打游戏。爸妈忙着给她做了午饭嘱咐她记得吃,然后各忙各的。
她的童年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平平淡淡的。
幸福感,是成年后忙碌的自己跟童年闲玩的自己对比出来的。那时候,每逢家里只剩下她一人,就特别喜欢坐在阳台的门内听外边的蝉鸣,或倾听雨声。
“那时候年纪小,物欲需求低,觉得自己没啥想要的,就做梦都想要一个他爱我、我爱他的帅气小哥哥陪我看雨……”
少女情怀嘛,在不懂爱的年纪,憧憬将来的自己能有爱人的陪伴一起安静地看风景。
现在这样,她也算实现愿望了吧?
虽然身边的小哥哥仅是一副空壳,就当他成了植物人吧。
“人生就是一个大循环,幼时想快快长大,到时就可以做大人才能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