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城是华夏有色金属工业的源地,有着华夏“铜城”
的说法。它和叶晨魂穿的原宿主秦川出生的河昌很类似,曾经都因矿而繁荣,如今却都因为过度开,而走向了能源衰竭的窘境。
在去往良城的路上,叶晨翻阅着师父武英德老师留下的侦办笔记,上面记录着当时侦破这个案子的详细信息。
一九八八年的良城生了一件大事,这座城市的两座露天大矿相继倒闭,当地铜资源自给率大幅下降。对于老百姓来说,日子并没有生太大的变化。时代变革对民生的影响,存在着相当长的滞后性。
一九八八年五月二十六日的傍晚,凉城市局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话筒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惊呼:
“杀人了,杀人了,我的妹妹被人杀了!!!”
受害者白兰是良城市铅锌厂的一名二十三岁的女职工,由于长得漂亮,喜欢穿白色的鞋子,亲友们出于喜欢,给她起了个昵称,叫“小白鞋”
。
她与自己的哥哥嫂子住在永丰街号的一个小院子里,哥哥嫂子住前院,她住后院,未婚,但是有一个男友,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出事的当天白兰正好休息,上午她练完舞蹈回到家中,把一岁的小侄子抱进了后院的房间,午饭过后,嫂子把孩子给抱走,她则是回到房间里,给自己的小侄子织着小衣裳。
晚上六点左右,下了班回来的哥哥现,妹妹房间的门微微敞开,这顿时让他感觉到诧异,因为和哥哥嫂子住在一起,她非常注意自己的隐私,每天不管在家与否,她的房间门从来都是关着的,不存在虚掩的情况。
白兰的哥哥推开房门一看,眼前的场景顿时吓得他目眦欲裂,昔日活泼开朗的妹妹,此时衣衫不整的倒在床边,颈部直接被切开,上衣被推至胸部往上,下身赤果,身下床单早已被鲜血染红。
武老的笔记上还记录着一段他对第一批到达刑警的问询,“事的房屋是一个套间,我们冲进去看到了死者横躺在里屋,身体赤果,全是伤口,地上也全是血,腥气特别重,我们刚一进去,一个小刑警就转身跑了出去,哇哇吐了。”
能够干刑警的人,心理素质都相对不错,有着一颗大心脏,可面对这样残暴的凶案现场,大多数人也还是感觉到不适应。把现场工作做完后,事后偶然想起来,也还是会感觉到一阵浑身冷。
受害者的上身一共被捅了二十六刀,头几乎要断掉,被割的直接翻了过去,左腿内侧有一处血手印,右手指纹清晰,但受害者并没有遭遇x侵,房间的门把手上也现同样的指纹,除此之外,凶手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现场足迹非常模糊,基本上已经失去了鉴定的价值。
警方当时询问了受害者的嫂子,问她在案时有没有现什么异常,但是嫂子却说下午三点左右,后院收音机的声音突然开的很响,除了广播,她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也没有现可疑人员进出院子。
受害者嫂子的口供当时让警方感觉到不可思议,两人同在前后院,这得是多心大的人,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亲人被杀了,她竟然一点都没觉。
同样不信的还有白兰的亲生父母像,他们怀疑儿媳在前院听见了女儿的呼救,但故意选择了忽视。
嫂子对小姑子的遇害也感到非常自责,但是被破坏了的亲情已经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直到二零零二年白兰的母亲去世,这一家人始终也没有达成和解。
同样受到了指责的还有白兰的亲弟弟白艺,当年二十一岁的他跟白兰在一个单位工作。五月二十六日那天,他本应该跟姐姐一起休息,但是有个同事临时提出换班,所以那天白艺不在家去上班了。
白兰的父亲在事后把没照顾好姐姐的责任全部甩给了白艺,盛怒之下扇了儿子两巴掌,并且骂他“不好好在家待着,往外跑什么跑?”
这件事情成了白艺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尤其是看到姐姐的遗像,他就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第二年,因为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一天夜里就着半斤白酒,吞下了十几粒安眠药,直接撒手人寰了,年仅二十二岁。
两年时间,接连经历了两次白人送黑人,姐弟俩的父母精神也接近崩溃了,此后的日子里一直都活在儿女横死的阴影之下。本该幸福的一个家,就这么生生的垮掉了。从这时候开始,往后的几十年,他们家再没有过一次春节。
小白鞋案生之后,根据现场搜集到的证据和被害者亲属的证词,警方推测犯罪分子大概率是本地人,熟悉周边环境。
之所以得出这个判断,是因为他在杀人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凶案现场,而是停留在那里打扫了一番,冷静的让人感到后脊背凉。
而受害者白兰的社会关系简单,年轻人虽然时髦,但是没有任何的不良嗜好,身边不是同事就是同学,所以警方认为本案大概率系熟人作案,殊不知他们的侦破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自然不会得到任何的结果,而这仅仅还只是罪恶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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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十年前,刑侦技术远没有后世这么达,是非常枯燥乏味的,更没有影视剧或者是小说那样的神探,灵光一闪就抽丝剥茧的将案件侦破。
二零零四年针对这起连环杀人案成立了专案组,武老和曹老当年也都随着专案组来到了良城,对这件案子的侦查持续了数年时间,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进展。
专案组组长退休了两任,当地的局长换了八任,最后也全都是遗憾退场。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案子会被称为华夏十大悬案之的根本原因。
六年过去了,当地警方锲而不舍的对这个案子展开长时间的攻坚,虽然没有任何的进展,但是良城的老百姓已经渐渐把这件事情淡忘,内心中已经没当时那么恐惧了。
凶手仿佛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再次跳了出来。一九九四年七月二十七日下午两点,十九岁的食堂女工石某,被现死于供电局职工宿舍。
颈部被薄刃切开,上身、后背有锐器伤四十三处,血液呈喷射状布满了整面墙。其死状比起当初的小白鞋案,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良城警方在勘验完现场之后,无不感到怒火中烧,为什么呢?凶手在临走前好似挑衅一般,冷静的打扫了犯罪现场,但是唯独在门把手上留下了一枚血指纹。
这么一个心理素质强大的罪犯,非常的明显,这不可能是他的疏忽,只能说明这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挑衅警方,你们不可能抓到我。
并且凶手在杀完人之后,还去到公共洗衣房里冲了个澡,留下了一摊血水,随后不紧不慢的离开。对于这个凶犯来说,杀人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随意,只能说这个王八蛋太特么嚣张了!
由于这起命案生在供电局宿舍,而且这个单位的前后门禁非常森严,所以警方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供电局的内部职工,可这一次依旧是毫无任何进展。
时间又是过去了四年,良城连续生了四起命案,一年内连四起,并且最近的两个案子,时间间隔仅仅六天,距离最近仅有五十米,最小的受害者才八岁。
一九九八年一月十六日下午四点左右像,家住良城胜利街的二十九岁女青年杨某,被现死于家中,经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是三天前,也就是十三号,受害者颈部被切开,一丝不挂,上身共有刀伤十六处,双耳及头顶部有的皮肉缺失。
跟前面的案子不同,凶手从这时起开始破坏受害者尸体了。过去的几年他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作案更加频繁,手段也愈残忍。
杨某遇害后仅仅过了六天,一九九八年一月十九号下午四点左右,家住良城水川路的二十七岁女青年邓某在家中遇害,仿佛是怕警方不知道这个案子是他做的,他给被害人摆出了和小白鞋案相同的造型,上身共有八处刀伤,并且残忍的割去死者的左胸部和背部o皮肉。
最残忍的是第五起案子,和第二起案子石某被害的地方直线距离仅有五十米,一九九八年七月三十日下午两点左右像,年仅八岁的女娃苗苗在家中遇害,尸体被藏在了衣柜里,死后还遭遇了侵犯。
现场还留下了凶手喝过的半杯茶,当时办案民警猜测,这可能是家里来了陌生人,孩子出于懂礼貌,给嫌犯泡的茶,没想到受到了他的戕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