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又是何意?
夏桉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些许光亮,将药粉洒到了盛枷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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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鸽和喜鹊蹲守在外头,想象着里面二人在黑暗中的情形。
不觉双双都有些激动。
自家主子跟对方有情,他们心知肚明。
真希望这两个人就此能生些什么。
正期待着,却见盛枷突然挑开帘子从黑漆漆的帐篷里走了出来。
脸上表情,很僵硬。
他对着喜鹊道:“烛火灭了,为你家姑娘点上。”
喜鹊:“啊?哦。”
程鸽则追在了盛枷的身后:“大人,你可跟夏三说了什么?”
“没有。”
“夏三可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
程鸽不死心。
“屋里黑成那样,你们什么事都没生?大人别见外啊,跟我讲讲呗。”
明眼人谁还看不出来,他们俩就是互相有意思的。
盛枷眸光泛了黑,看着东方已经微微泛红:“天亮了,你即刻带人去采买药材。”
程鸽:“……”
喜鹊进了屋内,将烛火为夏桉重新燃上,然后沉吟了一会儿,好奇道:“姑娘,刚刚,你可与盛大人说了你的心意?”
夏桉垂眸看看自己,几日未沐浴,头凌乱,身上脏兮兮。
“再等等。”
喜鹊看出她的心思:“即便姑娘这般憔悴模样,盛大人也根本拒绝不了。盛大人对姑娘,可以说疼惜得不能再疼惜了,这么远的凤合县,他都能及时营救,实在是一颗真心藏也藏不住。”
夏桉敛眉:“所以说,我会跟他说明心意的。我会主动说。”
“真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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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所有药品均采集到位。
而蝎子和蜈蚣也在傍晚时分被程鸽从百灵山庄给弄了回来。
不知他如何与那古怪的庄主交涉的,这次那庄主不仅给了足量的干蝎子和干蜈蚣,甚至将手里的活蝎子和蜈蚣也一起贡献了出来。
程鸽还毫无伤。
想想王长烨。
到底还是有些差距。
城里逐渐恢复秩序。
武光祖自尽了。
留下一封遗书,称他因一时鬼迷心窍,想要贪图朝廷拨下来的巨额治理瘟疫的银两,故意制造了这场瘟疫。
只是事态展到不可控的局面,他才决定屠城,以掩盖自己的罪行。
他自知罪无可恕,以死谢罪,以告慰逝去的亡灵。
而他搬来的救兵,大多在盛枷他们进城之时,大面逃逸。
次日,夏桉和喜鹊进城的时候,心里只觉悲凉。
昨夜的屠杀令原本就萧条的城镇变得面目全非。
店铺被砸,屋舍被烧,一派残破景象。
路过之处,偶有几处因为火没有灭干净,还冒着黑烟,看着萧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