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壮,壮汉抬起手又向桌子上拍下去,按照他这个力度,这一巴掌下去,桌子怕是得四分五裂。
就在这时,一道旋风冲了过来,一把接住他这一掌:“你这是想砸场子?”
壮汉看清自己面前的宁山又是一愣,忍不住想要揉下眼睛,普通的酒馆配备这么厉害的打手,这真的只是一家酒肆吗?
想到只在夜晚开张的古怪规矩,壮汉有点恍然大悟。
“你消消气,是我不懂规矩了,等晚上我再来。”
壮汉冲着在场两个人拱拱手,喜滋滋的走了。
宁山挠挠头,看向文远:“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砸场子的恶棍笑的有点不对劲啊?”
他面无表情的回答:“没有。”
最不对劲的明明就是这间酒肆!
见他这么说,宁山也不愿再多讲,只摆摆手:“那我去一旁待着了,有什么事情叫我。”
眨眼间,原地又只剩下文远一个人,沉思良久之后,默默的关上了酒肆大门。
不行,做生意哪儿有这样的,有客人都不接待,他要好好跟这新东家谈谈。
……
后厨。
王泽整个人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并排的三口大锅。
三个大锅足有半人高,上面的锅盖压的很紧实,只能听到里面咕嘟咕嘟的声响传出来。
盯着第一口大锅好半天,王泽干巴巴的问道:“干娘,这卤牛肉啥时候能吃呀?”
云真真从屋子里走出来,拿手帕擦着手:“这是为今天晚上准备的,牛肉要一直浸泡着足够时间才能入味儿,到时候会更好吃。”
王泽只能遗憾的叹口气。
他可是亲眼看着干娘把一大根牛筒子骨敲断之后加水放入锅底,又加了几十斤的牛肉和秘制调料一起煮的。
想着小火慢炖把里面的牛骨髓熬出,又被大块大块的牛肉一点点吸饱鲜美的汤汁儿,就知道那一口下去得有多香。
王泽又把视线看向第二口大锅:“干娘,那这锅烧猪头呢?”
刚刚做猪头肉的时候,他也一直盯着呢,今天可是他专门向夫子告了假,来镇上准备吃这第一口的。
这锅香辣卤酱汤是昨天在家就熬好的,一直放到了今天,又放进去炸的红亮的几个猪头继续熬火炖煮。
这么冷的天,要是来上一口肉汤,他都不知道得有多美。
“再等等。”
云真真掀开锅盖,搅和了一下:“在炖的软烂一点,更加入味。”
另一边的二丫没好气的看着他:“王少爷,这后厨就这么大,你也别在这眼巴巴的看着了,搞得我们端东西都不好弄,这肉做好了肯定会给你吃的,你放宽心啦。”
“那我不是多问问嘛,万一煮过头了,咋整?”
王泽默默的咽了口水,遗憾的看了眼第三口锅。
这口锅更令他心生向往。
他可是亲眼看着干娘往锅里放了两只老母鸡,几块肘子以及数十根猪骨头……
可最后居然把东西都捞出去不要,唯独留下了这锅汤,说要用汤来浇阳春面。
可他吃过的阳春面明明就不是这样做的,此刻的王泽眼神看的直,内心只有一个念头——饿。
明明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过苦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在云真真家待过一段时间之后,就总是那么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