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二年八月,朱元璋带着马秀英已经回凤阳四个月了。
所有的朝政都是朱标朱雄英父子俩在负责。
“报,这是今日的折子。”
一个小太监抱着一摞折子走了进来。
朱标坐在龙椅上,朱雄英坐在之前朱标的位置,正揉着太阳穴,双目失神,没了灵气。
“放着吧。”
朱标轻声道,随即看向朱雄英:“你再不动动,你祖母那又该催了,隔一日叫人来问问妙锦的情况,听说你大婚那晚上没见喜,你爷爷差点杀了一批宫女呢。”
“爹,你看看妙锦,才多大,自己都还没长大呢,就让她当娘?”
朱雄英回过神来,看着朱标道,“如今爷爷身子还健朗,您这都还没上位呢,我急啥?”
“更何况当时已经跟您说了,女子怀孕太早对身子不好,这都是我叫人去查了的,您也不是不知道。”
朱标从手边拿起一摞信纸,顺着桌子一推:“喏,你祖母的信,你自己回信吧,我可是受不了她这么催。”
“庶母咋样了?”
朱雄英探着身子接过信纸,随意拆开了一封,转移话题问道。
“还没醒,不过已经有了意识了,这段时间指头已经能跳动了。”
朱标掰了掰指头,嘎吱作响。
“陈赤脚还是厉害啊,可惜这人无意为官,不然放在太医院,没几个人能有他那医术。”
朱雄英从一旁取了一张白纸,开始给朱元璋和马秀英写回信。
“你不说我还忘了,陈赤脚跑了。”
朱标说着,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怒道:“这江湖郎中,说赛儿已经有了意识,苏醒只是时间问题,他在京师耽误太多时间了,留下了药方子和一封信就跑了。”
“跑了?!”
朱雄英手指一颤,一笔直接写歪了,捏了捏眉心,将纸揉成一团,又取了一张干净的纸,放在面前,淡淡道:“找他陈赤脚还不简单,如今白莲教都是爹在管了吧,原来那些隐居的人也都出来了,我让他们问问?”
“罢了。”
朱标头也没抬,毛笔蘸墨,在折子上写了个阅,歪着头看着朱雄英,“这种江湖人士,散漫惯了,你庶母要是醒来还好,要是醒不来了,我非得将陈赤脚给抓回来,一天打个五板子,对了,春和宫地牢那几人还没死?”
“没死,抓了不少了,有个嘴松的,说是有同党,我已经叫周三儿去抓了,不受个千刀万剐的就这么让他们死,太便宜他们了。”
朱雄英蘸着墨,太突然现砚台里没墨了,取了墨,开始研磨起来。
“对了,爹,姚广孝呢?那日被你要走了就没见他,跑哪去了?”
“给你庶母熬药呢。”
朱标看着折子上写着又有倭寇侵扰,手指尖轻轻敲打在台面上,“陈赤脚说了,他那药有毒,姚广孝知道用法用量,我就给他叫去当御医了。”
“一个未来的宰相,您用来当医。”
朱雄英咂吧一下嘴,有些忧愁道,“三宝也去福州了,我那无敌舰队就快整编完了,现在身边连个顺手的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