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代化乘一叶孤舟,黑衣白字书有“烈”
的杀手当做渔夫,把船划向湖水深处。
水中另一条船静止在水面上,一个渔翁一钓钩,同样不动,和水面形成镜面的倒影,直到涟漪荡来。
渔翁微微抬了抬斗笠,收近了渔线,“这鱼儿是越来越难钓了。”
楚代化的视线和他并不一致,“在雨大人这里,还有钓不到的鱼?”
簕殄二护法见的是四护法,雨大人谢雨琛。
“钓鱼也是门学问,淡水咸水,水深水浅,也对应着放多长的线,用什么样的饵料。”
四护法不紧不慢地说。
“所以,还和时间有关?”
楚代化扭头看向他。
“钓鱼需要耐心。”
四护法淡淡地说。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何出现在这里?”
“不好奇。”
“那么说,你早就会知道。”
楚代化目光一凛,“你一直在钓鱼。”
四护法没有回答他,而是说:“这个叫‘烈’的杀手,已经死了吧。”
楚代化目光寒意更甚:“正确。”
烈抬起头,他的眼神空洞。
“我猜猜,他是想谋反,被你杀了。”
四护法又说。
突然他快到手臂模糊得拔剑,刷的一剑斩向烈,楚代化的小船轰然爆炸支离破碎,溅起的水花点点打在四护法的蓑衣和斗笠上。他从容得收剑,左手握在作为剑鞘的鱼杆前端,右手把剑慢慢送入鞘内,“吧嗒”
一声扣紧。从出剑到收剑,前端鱼杆没有半点晃动。
楚代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船上,两人都没受伤,连衣角也不曾缺少一块。四护法知道楚代化就在身后,但仍然没有回头,自始至终,他都面向鱼浮的方向。
“我知道,在烈身上安置炸药,即使我轻身至无,船的吃水也瞒不过你。”
楚代化说。
“你这是当做警告。”
四护法说。
“你知道簕殄怎样处置叛徒。”
楚代化说,“金大人的事情,不该你管。”
四护法缄默不语。
“你的行为太让人捉摸不透,我要知道你的下一步计划。”
他又说。
“你们已经足够了解我。”
“行为怪异,我们怎样了解?”
“这就是我的全部,至于怎样怪异,就不是你们懂得了的了。”
四护法的语速不紧不慢。
楚代化右手手指屈起,似爪技的攻击动作前奏。
“在我的想法里,四护法情报职位,应该隐藏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