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本身就有问题?
不行,得多留个心眼。
小宁被我一问,像是才回过神来,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
“我…我是来找我姐姐的…呜呜…我姐姐几天前说来这边写生,然后就失踪了,电话也打不通…我,我报警了,但是警察也找不到…我没办法,只能自己来找找看…”
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继续说:“我找了好几天了,什么都没找到…反而…反而遇到了一个好可怕的老头!他…他长得…”
小宁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浑身一抖,脸色更加惨白:“他的脸像是干枯的树皮,皱纹里好像都藏着黑泥,眼睛是浑浊的黄色,看人的时候,就像毒蛇一样!嘴角总是挂着笑,但那笑看得人心里毛!”
“他…他抓住了一只野猫。”
小宁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像是马上就要哭晕过去:“他竟然…竟然徒手就把那只猫给…给撕开了!血淋淋的…他还舔了舔手指上的血…然后就现了我…他说…他说我的皮肉看起来更鲜嫩…呜呜呜…”
她哽咽着,语无伦次:“我吓坏了,拼命跑…”
小宁的声音带着哭腔的尾音,在寂静的林间空地上回荡,像是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她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来,双手紧紧抱着胳膊,瑟瑟抖,仿佛那恐怖的老头随时会从树影里扑出来。
然而,这股寒意似乎并没有侵袭到赵雪和林小雨。
赵雪扶着林小雨的手臂,站得笔直。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反而是一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审视。
听到小宁描述那老头徒手撕猫的残忍行径时,她的眉头只是微微蹙了一下。那是一种久经沙场的镇定。
说实话,听到小宁的描述,我心里确实“咯噔”
了一下。
倒不是怕。干我们这行的,要是听到点血腥事就腿软,那早饿死八百回了。
我“咯噔”
的是,这老头下手这么狠,虐杀活物,还舔血……这特么妥妥的是走了邪路的家伙啊!
而且多半是练了什么需要生灵精血的歹毒功法。
这种人,往往比一般的凶神恶煞更难缠,因为他们已经没什么人性可言了。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怕?不存在的。
老子欠着一屁股阴债,阎王爷那边都挂着号呢,还会怕一个糟老头子?
顶多就是觉得有点麻烦。我摩挲着下巴,心里快盘算着。
这老头既然盯上了小宁,说她“皮肉鲜嫩”
,要么是单纯的变态杀人狂,要么……就是看中了她身上的某些特质,比如八字,比如命格,适合用来当“材料”
。
啧,麻烦。
但我们三个的镇定,显然和小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姑娘是真的吓坏了。
她站在那里,整个人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双大眼睛里,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瞳孔因为害怕而放得很大,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黑暗。
我甚至能听到她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他…他会找到我的…他一定会找到我的…”
她喃喃自语,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无助:“我跑不掉的…他就像影子一样跟着我…到处都是他的眼睛…”
她的内心独白几乎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