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姨摇摇头:“这只是其中一些人的说法而已,好多年前的事儿了,还有人说他们家风评不好,最后受不了偷偷跑了,具体的还要等去了再了解。”
“想看有没有非人的东西很简单,一些人不用别人说就能感觉到,这最难的是搞清楚背后的渊源,人话不可全信。”
听了富姨的话我再次看向那串绿玛瑙,就像这件事,要真是有人掉进了裂缝里,那他的执念应该就是重见天日,找人给自己敛个尸骨吧。
但是那老王不都自己癫都说出来了么,干嘛还让容远整这一出呢?
“富姨,那你能和他们对话吗?”
富姨大笑一声:“我呀,没那个本事,现在想想,我年纪小没怎么好好学,我师父其实也不是诚心想教,有的东西也是我后天东找补,西凑合,这些学问分门别类可太多了,各家有各家的本事。”
说着她又指了指我们几个:“但是你们这些小年轻也不要谁都信,万一信错了人没准儿就把自己害了,和神鬼沟通不是谁都有那个天赋的,万里挑一,真说起来那还是骗子多。”
我们听着富姨给我们讲这些零零散散的事儿,小心翼翼地穿越这片冰川,日光投射下,冰川偶尔会反射出绚烂的光晕,有的冰层甚至贯穿在岩体之中,但看久了有点儿眼睛疼。
等我们看到木扎尔特河谷时,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大家可是昧着良心偷偷翻过来的,那是不敢出一丝丝意外,不然就算死了人家也得骂上一句活该。
这次不用再翻山了,我们的行进度快了很多,但木扎尔特河谷也不是那么好走的,尽管是这个季节,部分河段水量依然很大,最后紧赶慢赶在第七天终于到了阿克苏温宿县。
我们出了河谷以后就到了温宿县的破城子,但是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参观了,累死个屁的了,富姨跟委托人打了个电话说我们到了,那委托人听起来是个年轻男人,高兴地挂了电话就来了。
我们牵着马蹲守在国道附近,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真是走不动了,这一趟走完我就是玄奘的死忠粉,和尚哥太牛了。
温宿大峡谷离我们不远,这是温宿县给我的第一印象,盐岩喀斯特和峡谷雅丹,是大自然用风和水雕刻出来的大型峡谷,高耸巍峨,又是一座历经风霜的古城,西域三十六国的姑墨国,有高老庄遗址、流沙河。
我戳了戳光头的大腿:“兄弟们这是陪你重走前世路了。”
“说撒的呢?”
无知的光头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
就在我们要被太阳晒冒油的时候,远远地我就看见一辆红色的老桑塔纳跑了过来,算算年份估计是委托人他老爹的成人礼,感觉跑一公里会咳嗽两声,有种回到千禧年的错觉。
桑塔纳走到我们跟前一脚刹车停了下来了,甚至还踉跄了一下。
一个年轻男人戴着墨镜探出了头,他把墨镜推到了脑门上,视线扫过我们所有人,最后看向了富姨。
“大师,您不是说你们师徒吗?”
富姨点点头:“对对,这些孩子都是徒弟。”
她编瞎话都不眨眼的。
年轻男人的嘴唇翕动几下,“这么多……啊我懂了,学院派对吧。”
“但是,我这车拉不下你们学院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