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主卧门开启一条缝,闪身进去。
转眼便举着一张宣纸走了出来。
张牧之接过宣纸,扫了一眼,愤怒的表情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继而缓缓化开,取而代之的是震撼、惊愕、难以置信……
“我败了……”
他愣在原地许久。
旋即手指一松,宣纸徐徐飘落。
…………
哒哒哒。
张牧之踏着楼梯走了下来。
外头客人全都看傻眼了,张公子就出来啦?
秒男?
这么年轻,正是雄姿勃发的年纪。
不应该啊。
但很快,大伙意识到了张牧之脸色不太对。
好家伙,这是让人给撵出来了!
“张兄,你这咋回事啊?”
一个穿长衫的儒生凑了上来,看样子也是延年书院的学子。
嘴上是同袍间的关心,眼中却满是等着吃瓜的光芒。
刚刚那丫鬟叫走姓安的才多会儿功夫,张公子就臊眉耷眼的出来了。
显而易见,这是被人半路截胡,摘走了丰腴牡丹花。
穿深青色儒袍的张牧之眼珠子发直,嘴里嘟嘟囔囔:
“败了,这回真败了……”
“真的败了啊………………”
“到底咋输的?你倒是给句明白话啊!”
“张兄,那人是不是写了诗?啥样的诗能让盈盈姑娘破规矩?”
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张嘴急催。
张牧之却是没听见似的,晃晃悠悠往外走。
突然,他扯着嗓子吟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吃瓜群众陡然一激灵,知道这是要爆猛料了。
眼瞅着张公子走到院子当间,后头跟了一串尾巴,个个竖着耳朵等下文。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最后一句诵出,所有人突然定住了,院子里静得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