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还在海城,晏方旬想着,等着下周将人接过来。
至于婚礼,老爷子出面,想办的很盛大。
晏方旬一方面想要给她足够的体面,另一方面又怕她怀孕了,太过劳累,所以挺纠结的。
所以小夫妻两个就因为这个问题,打电话想着法子怎么办?
电话里,安宁歪在沙发上,问他,“你想怎么办?”
“我想既盛大,你又不累。”
安宁轻轻笑出声,“你好贪心哦。”
“是,这一点我承认。”
晏方旬道,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是觉得,一切从简的好。”
安宁说,“你现在工作上刚顺心顺意一点,有句话叫事上花开,心上的花,就不要开了。”
晏方旬坐在办公桌前,身后是霓虹闪耀与万家灯火,听筒里,女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晏方旬忍不住勾唇,“这话怎么说的?”
安宁在电话里,给他讲了曾国藩的故事。
晏方旬听闻,沉沉的笑出声来,“我娶的是太太吗,这可是军师啊。”
“什么军师,过日子就是这个样子的嘛,现在人的社会压力多大啊,咱们关起门来将自己的日子过好就是了呀,你事业上责任重大,婚姻上又幸福美满,好事都让你占了呀?我们要惜福。”
“行,听你的。”
……
晏家老爷子在听闻晏方旬的婚礼要办的简单一点的时候,老不高兴了。
“你现在是晏氏的董事长,婚礼变的这样寒酸,会被人笑话的,我不同意。”
老爷子的态度还是很强硬。
反而是晏方旬,许是跟安宁待的久了,也从她身上学了几招以柔克刚。
“爷爷,我是晏氏的董事长,管理上有我自己的风格也不错,低调本来就是一种褒义词,我刚刚在公司稳住,借着婚礼大张旗鼓的炫耀一番,到底也会惹得人心不满,您信任将公司全全的交给我,我真搞一个世纪婚礼,他们也会背地里议论您的眼光的。”
晏家老爷子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就盯着晏方旬看。
晏方旬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那……你媳妇儿也同意?”
“她同意。”
晏家老爷子想了想,“这也是不是太寒酸了点?”
“不寒酸,能得到您的祝福,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老爷子被他的话夸说不出话来了,半晌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
见着老爷子的心情不错,晏方旬将自己的一些工作上的想法跟老爷子说了说。
总之一句话,跟着政策走,然后闷声把事情做好,晏家老爷子留下的这份家业,他也会给守住的。
听到这话,老爷子又想起了安宁,当时的话,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让人保护的小男孩了,他想要的就是,与他站在一起。
晏家老爷子哼了声,还是有些傲娇的说,“你现在是管公司的,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都退休了。”
晏方旬笑了笑,“反正,您退休了,无事可干了,要不,等我们的婚礼结束了,您跟安宁去海城吧,那边很宜居,您没事就跟管家伯伯去钓个鱼,海边遛遛弯,不行就山里养养鸡,种种菜。”
“谁稀罕去。”
晏方旬去上班去了,管家看着老爷子一直都在笑。
晏家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又哼了声,“旬跟着她媳妇儿学坏了。”
管家笑,明白晏家老爷子对安宁的满意。
谁能不满意这样的孙媳妇呢,不骄奢,能够让丈夫的心更稳。
其实,晏家老爷子也看出来了,晏方旬这么些年,一直都是飘着的。
他同意放手,让他与安宁去海城结婚时,他是真的开心,现在老爷子甚至觉得他是幸福的,内心是平和的。
“香山寺批的八字真准,安宁真的是命格极好,很旺夫。”
晏家老爷子点头,“她更旺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