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呢?是不是又想挨打!”
拉客的雄性一改刚才的谄媚,凶狠地对她怀中的雄性扬了扬手。
不知道这个兔子之前都经历过什么。
对方只是抬手吓唬,他就将脸深深埋进自己臂弯。
银发间竖立的兔耳应激般折成飞机耳,喉间溢出幼兽哀鸣般的呜咽。
水尧瞥见,男人后颈叠着新旧鞭痕,最深处结痂的伤口甚至还沁着血珠。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
建立在惨叫与哀嚎上的纸醉金迷,也不过如此。
意识到这点,她突然就没了继续好奇探索的兴致。
对方见客人没了笑模样,以为是也不满意这只兔子。
更是咬牙切齿,气不打一处来。
“没用的东西,白长了张脸!学了这么久,还是一点情趣都学不会!怪不得大王子要把你扔到这里,赶紧给我滚回去!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咒骂间,拉客的雄性已经上前来扯人。
水尧本不想管这种逼良为鸭的戏码,谁料这白兔雄性却一把抱住她的胳膊,拼命摇头,“求求你,别让他带我回去,我身上的伤刚好,不想再挨打了,求求你了。”
眼泪在男人眼里打转。
这兔子挣脱不过,眼看就要被对方拽走。
如果自己一句话就能让他少挨一顿打,那帮就帮下吧。
这么想着,水尧抬手打掉对方的手:“没关系,就他吧。”
清晰的红紫色手指瞬间印浮现在男人小臂,可见刚才有多用力。
对方愣怔片刻,浑浊眼珠在渊冥与她之间转了转,立马扯出谄笑:“哈哈,客人好眼光,这雪兔木讷是木纳,但他的身子可是我们这里最干净的!”
“话密了,别耽误我享乐,赶紧走。”
少女凝眸,冷冷的语气,宛若一把锋利的冰刃,瞬间将周围的喧嚣切开,只剩一片死寂。
拉客的雄性被盯着浑身一激灵,连忙弯腰赔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啰嗦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渊冥,记着你的身份,好好伺候客人!”
即便这样,他临走时,也不忘再瞪渊冥一眼。
直到那人走远,她才将怀里的男人放开,身体往旁边挪了挪,与其拉开距离。
水尧审视着蜷缩在兽皮毯上的粉发少年。
和刚才路过的那些雄性相比,他的年纪好像并不大。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少女挠了挠头,主动找个了话题:“那什么,你叫渊冥?”
听到声音,男人两只兔耳猛地一抖。
犹豫半天,才微微点了点头。
愿意交流。
这就好办了。
“你怎么会跟那个大王子扯上关系?又被他卖到这里多久了?”
刚才情急,渊冥想也没想抓住水尧求她留下自己。
以为她会动手动脚,没想到现在就只是跟他纯聊天。
思虑再三,戒备心稍微放松了些。
少年将下颌埋进耳朵里,闷声回道:“两年,大哥怕我跟他抢王位,设计让父王对我失望之后把我卖到了这里。”
“”
渊冥等了会儿,没听到雌性的下文,不禁苦笑自嘲:“骗你的,兽王家的孩子们都那么厉害,哪会有我这样连觉醒异能都驾驭不了的废物。”
确实。
水尧也不信。
谁会将王城王子之间的事,这么毫不避讳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