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摆摆手:“老朽这把骨头,颠簸几下还受得住。”
看着脸色苍白的俞老,何书锦吩咐文路去煮些汤药来。
文路端来热腾腾的汤药,俞老连喝几口,脸色才稍微好转。他羞愧地低下头:“多谢大人。”
何书锦拍拍他的肩膀:“不必言谢,您年纪略长,自是多顾着您一些。”
这一路上,俞老对何书锦有了更多认识,看着温润如玉,实则也确实不凡,学识渊博,见解新颖,对重庆府也有很多了解,不过止于书上所说,所以在马车上时,俞老和何书锦聊的最多的就是以前的重庆府是怎么样的。
俞老曾在重庆府待过六年,对重庆府也了解,一路上两人聊着也不会觉得无聊。
俞老还教何书锦几人说重庆话,学了好些日子,日常沟通肯定还是不行的,不过多少会简单的几句。
简单休整后,便要继续前行。
出了龙泉驿,山路越发陡峭。一侧是峭壁,一侧是悬崖,马车轮子几乎贴着崖边前行。何书锦几人索性下车步行,让马车空载前进。
文路和贺朝阳轮流背着俞老走,其他随从要背些货物,减轻马车的重量,以免马车太重不好牵。
越走路越狭窄,镖头指着前方如羊肠般曲折的山路,“何大人,前面就是有名的';九倒拐';了,你们走要小心一些,一个一个的走,莫要慌张。”
何书锦点点头,转身对着身后人说道:“听到镖头说的没有,要小心谨慎,慢慢走,莫要慌张。”
“是。”
一行人慢慢走上山路,山路蜿蜒向上,远处还有猿猴的啼叫声,在空谷中回荡。
文路力气比贺朝阳大,走这羊肠小道时是他背的俞老,而贺朝阳在何书锦身后小心翼翼地贴着岩壁慢慢行走时,一时不擦,一块松动的石头突然从他脚下滚落。
“小心!”
何书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贺朝阳的手臂。
贺朝阳的半个身子已经悬在崖外,吓得面无血色。何书锦用尽全力将他拉回,自己却因反作用力撞在岩壁上,手肘擦出一道血痕。
“大人!”
贺朝阳惊呼,看着何书锦流血的衣袖,眼中满是愧疚。
何书锦摆摆手:“皮外伤而已,无碍。”
他看了眼深不见底的悬崖,心有余悸,“这蜀道当真名不虚传啊。”
地势险峻,道路狭窄,寸步难行,石块还会松动落下,不远处还会有猿叫声突然的惊吓声,这路简直不是人走的。
出了贺朝阳这一意外,何书锦又叮嘱众人要更加小心前行,时刻保持沉着冷静。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走出这羊肠小道,文路把俞老放下后,跑去何书锦身边想帮忙处理伤口。
不过被何书锦拒绝了,他觉得不用在这里耽搁,便让镖头继续带路,天黑前要抵达预定的落脚点——一间建在山腰的小客栈。
客栈简陋得很,但在这荒山野岭已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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