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恩着急忙慌找沈惊澜商议应对之策,急得满嘴起大泡,在这样下去他们范家就完了。
“九殿下,柳妃娘娘已经出手,这该如何是好啊。”
岂止是柳妃对他们下手,就连皇后在背后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那些人越是纵着,越是肆无忌惮,越会罔顾法度,放松警惕,不是放任他们不反击,而是……还不到时候。
沈惊澜掐算着日子,他给大虞女皇的信到了有些日子了,大虞女皇派来的人这几日快到了。
沈惊澜放下手中狼毫笔,抬手扔进手边笔洗里,墨在清水中晕染开来。
“不急。”
两人说着话,温若初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身后两个小厮合力抬着一口大木箱子。
“难怪你们雍国国力衰微,四分五裂,朝廷政令不达。”
温若初惋惜又愤愤地念叨,抬腿踢了一脚地上木箱子。
“养了这么多蠹虫,雍国江山早晚被祸害完。”
“陛下只是近些日子龙体欠安,可能……政务疏忽了一些,没那么不堪。”
旁人说自己国家不好,谁都不爱听,范天恩拉着脸,说着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显然也是认同温若初的话的,好奇地看向地下箱子。
“什么啊?”
温若初让人掀开箱子盖,随手拿出一本账本。
“我都整理完了,贪墨案,腐败行贿案,买官卖官……不下白起案件,涉及银钱流水数亿两,相当于你们雍国三年税收,牵涉官员从都城到地方三千多人,就这些还只是统计了拿大头的,小卡拉米都没算。”
其中包括那日刁嬷嬷所说的和硕亲王受到牵连的那桩贪墨案,案件背后最终受益人正是柳妃兄长——柳正平。
柳家是百年世家,如参天大树一般扎根雍国都城,根系达,就算是皇权也一时难以撼动。
这还只是一家。
温若初坐到软凳上,摇头叹气,“这些案子,若是放在大虞,估摸着从开春开始砍头,能砍到秋收。”
温若初本以为能享受一段日子躺平生活,谁曾想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牛马,穿了过来还要给沈惊澜当牛马,搬到这座院子的第三天,沈惊澜就交给她一箩筐的账本,还有几大箱子的文书,让她整理。
左右闲来无事,整理就整理吧。
越理越心惊,除了雍国国策自身有问题外,雍国老皇帝也是个昏庸无能的,就算书中沈惊澜不逼宫篡位,雍国挺不了多久就会被他国所灭。
雍国现在的情况就是奸臣当道,忠臣蒙冤,民不聊生,雍国需要大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