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裴宣机?”
“是他出卖了我?肯定是,肯定是这狗日的出卖了我。”
顿时,阿吉那浑身一震,随后才咬牙切齿骂道。
但阿律齐却制止说:“好了好了,是谁都不重要了,叔父还是说说你的那些同党吧。”
“说完后,侄儿也好送叔父上路。”
“是啊,是谁都不重要了。”
阿吉那也这才无奈颔首,稍微沉吟说:“我的同党,大多都是当初与我一起出使大隋的人。。。。。。”
阿吉那很快就将他的同党说了出来,说完后,他才对阿律齐再次问:“我当真非死不可吗?难道就不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饶我一命?”
“哎,真饶不了,叔父就莫让侄儿为难了。”
但阿律齐却咧嘴一笑,话刚说完,他就对身边禁军吩咐:“送我叔父上路,莫要让他太痛苦。”
“是,殿下。”
身边禁军领命,没多久,阿吉那这位一心想要夺取他哥哥王位的龟兹国重臣,就在大牢里一刀毙命了。
看见他死了,龟兹国世子阿律齐,这才叹息一声,带着记录好的口供,去找阿本那了。
只是到了王宫,得知他父王已经休息,阿律齐也没打扰,一直等到了第二日清晨,他父王起身了,他才将口供,呈给了他父王。
“本王早该想到,能被阿吉那拉拢的,也就那些人了。”
看了一遍那份口供,龟兹国国主阿本那感慨了下,然后才对阿律齐问:“你叔父呢?杀了?”
“是的父王,不过孩儿为叔父留下了个儿子。”
阿律齐应声,阿本那点了点头,这才挥手道:“去吧,照着口供,将那些人都处死吧。”
“至于你叔父的那个儿子,你回头也让人杀了吧。”
“爹都死了,还留着儿子做甚?”
“杀了?可是儿臣都答应叔父,要为他留下子嗣了。”
听自已父王如此说,阿律齐愣了愣,不可思议看着他父王。
他还真没想到,一向宽容的父王,居然会说出这话?
“你答应了,但本王没答应。”
“本王一直宽以待人,可他们却当本王软弱可欺。”
“既如此,本王就杀给他们看,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本王并非他们所认为的软弱无能。”
“本王只是不愿过多制造杀戮罢了。”
但龟兹国国主却冷笑一声,说完就让阿律齐离开了。
而他自已,也在阿律齐走了后,立刻就让人封闭各个城门,整军备战了。
与此同时,大隋林邑国南部海域,已经确定了天竺战船,有很大可能会从这里登陆的段志玄,此时也早就率领麾下三万隋军,以及四十艘五牙战舰一起,在这等着了。
段志玄更是时不时的,就拿望远镜查看一下情况,看看天竺战船是否过来了?
就这样等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中午时分,段志玄都等的不耐烦了,他身边副将却忽然道:“来了,那些天竺战船来了。”
“嗯?”
瞬间,段志玄眼睛一眯,立刻就拿望远镜确定情况了。
果然,在他的查看下,一艘艘天竺战船,正向他们所在的海域冲来。
看到这,段志玄才铿的一下拔出手中横刀,大喝道:“儿郎们,咱奉朝廷旨意镇守林邑国。”
“今日若是让这些番邦蛮夷们登陆成功,那便是本将无能,咱们无能。”
“故而本将决定,此战使用火炮。”
“稍后只待本将一声令下,所有火炮悉数开炮,也好让这些番邦蛮夷,见识见识我大隋火炮的威力,如何?”
“好,好,好!”
段志玄这话一出,他周围的隋军齐齐大吼。
“嗯。”
段志玄这才嗯了声,待那些天竺戒日王朝的战船稍稍靠近后,他就大吼道:“前方的天竺战船听着,林邑国乃大隋国土。”
“给你们一柱香时间,立即滚蛋。”
“否则船毁人亡,勿谓言之不预也,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