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这实在太过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易卫东忙推辞道。
易卫东虽然不知这大衣确切的价钱,但他明白现在一条毛巾被就得花17块钱,而全毛的毯子更是能卖到53块钱,比傻柱的月工资还要高。照这样估算,这呢子大衣至少也得值个三十来块,要知道他作为一名临时工,月收入才仅仅二十出头。
一大妈接着说道:“卫东啊,我的票已经用不着了,也不能退还回去。既然你穿上很合身,那就留下它好了。”
易卫东心下清楚了一大妈的真实意图——她其实是在寻找一个依靠来养老。此前一直都是对傻柱多加照顾,因此易卫东只当自己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一大爷和一大妈自然不会把他考虑进去,最多也就觉得一大妈对自己稍稍热情了些而已。然而这次竟直接将这样昂贵的衣服赠与自己,这才让易卫东察觉到一大妈对待自己已然抱有相似的心思。
整个四合院住着不少人,但除了那位耳朵不太灵光的老太太较为精明外,大家彼此之间的了解都很有限。平日里一大妈出现的机会很少,但她待人诚恳,并无恶意。日后若是能帮两位老人解决些问题也在情理之中。反正有傻柱在那里担着责任,以他的收入情况来看,易卫东丝毫不在意那么一点经济开销。
“谢谢一大妈,衣服我就收下了。”
易卫东诚恳地回答道。
见易卫东答应下来,一大妈的笑意更加明朗了:“这才是明智的选择嘛,反正这件衣服大爷也不能穿,退又没法退。”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后,易卫东突然记起炉子上正炖着板栗,于是匆忙说道:“大妈,我在家还煮着板栗呢,得去看看别煮干了。”
“快回去吧,可别糊掉了。”
一大妈叮嘱着。
回到何雨水屋里,易卫东将崭新的呢子大衣收进衣柜里,从锅中舀起一个板栗,用刀切成两半,挖出来尝了尝,感觉熟透后,便将其捞出放凉,并给一大妈送去一碗。
出门之际,小当和槐花刚好从院子外走进来,甜滋滋地齐声道:“卫东叔叔好。”
易卫东笑着答道:“原来是两个乖女儿放学回来了,稍等一下,叔叔给你们拿板栗吃。”
随后从屋里拿出几颗板栗分给两个孩子,并嘱咐她们回家先将外皮咬破,再剥开来食用即可。
“谢谢叔叔。”
槐花满心欢喜地道谢,径直跑进了西屋。
相比之下,小当看着易卫东却有些迟疑:“我能不喊你叔叔吗?听别人说,你才比我大三四岁而已。”
易卫东微微一笑:“那你想怎样呢?”
小当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笑容俏皮:“要不我叫你卫东哥哥好不好呀?”
面对眼前这位逐渐展现出秦淮茹几分风采的小女孩,易卫东打趣道:“不好,若我同意了,槐花也不会乐意再叫我叔叔了。”
小当原本期待的脸庞一下子耷拉下来,以为能够成功改变称呼呢,没成想易卫东居然不愿意。
于是小当拉住易卫东的手臂撒娇似的摇晃起来:“不管怎样,我就不想叫你叔叔啦。”
易卫东有些头疼,劝慰道:“别摇了,听我说可以有个折中的办法。”
小当眼睛一亮,“真的吗?能怎么办呢?”
“在槐花面前,你还继续喊我叔叔;等没有别人的时候,你可以喊我哥哥,这样行不行?”
易卫东提出了一个妥协方案。
小当一听喜笑颜开:“这个倒是可以接受。”
小当拉了拉易卫东的衣袖,脆生生地叫道:“卫东哥哥。”
这甜甜的声音里似乎满是糖分,让易卫东都有些神魂颠倒,心里直叹这丫头长大了果然不简单,怕是要迷死人。她又伸出了那双小巧玲珑的手,说道:“好哥哥,我的糖呢?”
易卫东看着她这可爱模样,简直要被甜晕过去。小当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他:“该不会今天没有吧?”
“哪能呢!早就给你这位大侄女预备好了。”
易卫东嘴上虽这么说,但看到小姑娘称呼自己“大侄女”
也不恼,就那么安安静静等着。接着他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放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