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仁宗天子摔落九龙椅,要就这么滚落而下,这玩意还非得摔个好歹不可,诶好在身旁的宦官手疾眼快,合身往上一扑,嘭一把扶住四帝赵祯,可出乎这宦官的意料,就见皇上到了现在脸色血红,五官狰狞,张着嘴哇哇爆叫,手刨脚蹬是不住地挣扎。这一下可把满朝文武都给吓傻了。
群臣往上一闯,围在皇上的四周,有的人就喊,快,快传太医,快~
时间不大,几个医官拎着药箱连吁带喘来在大庆殿,但是一看这个茬架,这病啊,看不了,皇上又喊又叫,眼珠子恨不能都掉出来,连摔带打,啪啪啪~把那扶着他的宦官,脸蛋子都给打肿了。群臣是无不震惊。
怎么办呢,要想瞧病,就得强行的摁住皇上,可这一来就犯下了大不敬之罪,脑袋瓜就没了。诶,这时候大家伙不由得,唰啦~这目光都落在了包相爷的身上,有的人就说:相爷,您老人家快拿个主意吧。是啊,相爷,当此危难之时,您可得做主啊。
还有的人就说:啊呀包相爷,您老人家身为李国太生前亲封的御儿干殿下,跟皇上不分彼此啊,只有您才能说这个话啊。下令吧,相爷。
这个话,看似奉承,实则是推卸责任,但是包大人不管那个,一甩银髯:罢了,各位,请闪退一旁。
文武群臣呼啦退出去一丈开外。
包大人冲着护驾的龙卫军喝令一声:来啊,奉本相堂谕,尔等,尔等于我制住皇上。
包大人也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这些龙卫军一听,也有些个大喘气:他这个我~这这这~
包大人把大黑脸蛋子往下一沉:还不动手?
诶,是了,相爷,弟兄们,来吧,为主分忧,咱弟兄们有功无罪,上。
几个虎背熊腰的龙卫军,往上一闯,抓胳臂的抓胳臂,抱大腿的抱大腿,可出乎这些人的意料,就这位当今皇上快五十岁的人了,须皆白,可这个劲儿还不小,几个人费了好半天工夫,这才终于把皇上给摁在九龙椅上,牢牢摁住,让几个太医轮流上前请脉。
哎吆,就这么折腾了好半晌,群臣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巴巴看着,结果几个老太医看完了,全都是一晃脑袋,都表示皇上脉象似乎略有躁动之态,此外并无异状,啊没病。
诶,包大人一想,不对,早听蒋平他们说,皇上中了那开宝寺金刚和尚的秘药,能不能是今儿啊皇上急火攻心,以至于毒性作呢?
这么一想,包大人马上下令,要求太医院先给皇上开一些凝神养气的平和之药,满朝文武原地待命,同时要求文武群臣,今日朝会生之事,哪个也不能对外透露半句,如若不然,必当严惩。
包大人则急匆匆出离了皇宫院,回在开封府,头一个他就找来了翻江鼠蒋平,蒋四爷正在分兵派将,要求全城搜查,看看今日在八宝金殿行刺的刺客,还有没有同党。一听相爷有令,四爷火急火燎就回在开封府二堂。
俩人一见,包大人劈面就问:蒋平,皇上毒,本阁要求,你火提审金刚和尚,无论如何要让他交出解药,或者说出解救之法,你明白吗?
诶,我这~蒋四爷一看,从来也没见过包大人如此这么般疾言厉色,听这意思皇上毒了,蒋平顿感泰山压顶一般,就那金刚和尚,肉烂嘴不烂,铁齿钢牙这么一号人物,是,人家当面承认你家皇上中了毒了,说怎样解毒,嘿嘿,也不是不行,马上传旨,解散上三门,少林峨眉武当从此不复存在。你说这怎么审?
所以蒋四爷听完了,一嘬牙花子:嘶,这个,哎,罢了啊,相爷,您先等着,卑职我这就去办。
说着话,蒋四爷面带杀气,闯出二堂,一点手把钟林,冯渊,蒋小义,龙天彪,沈明杰,白春,白云生等等众人全都给唤了来:各位,我说你们都听着,半个时辰之内,你,钟林,你去东京城里头,给我找一个剥皮匠,最好啊是个把式,可我带到开封府。
小弟兄们都吓了一跳,钟林忍不住就问:四叔,这个,剥皮,您要剥谁的皮?
别问,别废话,快去。
诶,是了。钟林不敢多嘴,倒提五金龙虎棍,带了俩跟班他去了。
诶,那沈明杰。
四叔。沈某在此。
好,你,你去用那铁皮,给我围拢打造一个铁柱子,那炮烙之刑,你知道吗,就那个,马上找人给我弄一个,弄好了给我搬到咱府衙东跨院。听明白没有?
好么,蒋四爷这番吩咐,听的每个人都是心惊肉跳。沈明杰不敢怠慢:四叔,交给卑职。说着话,沈明杰也带了几个人,弄这铁柱子去了。
蒋四爷继续分兵派将,要求蒋小义带人火去开封府大牢,这大牢里头的牢头,也称刀手,这号人呐,是特殊的刽子手,掌握独门技艺,专门负责凌迟之刑,也叫碎剐凌迟啊。历来凌迟之刑,太过于残忍,所以必须经由三法司,也就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这三堂会审,最后上报当今皇上,皇上拍板之后,交由开封府执行。
所以冯渊一看,就劝蒋平:唔呀,吾说四叔,这个凌迟之刑,万万可使不得呀。
放屁,放你特娘的紫花屁,都给我闭嘴,听见没有。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快~
蒋四爷一顿拍,谁也不敢说话了。
那么第四个,就派到冯渊头上:我说臭豆腐,你去给我找那铁刷子,就那种刷在人身上,一刷掉一层肉,就那玩意,快去。
唔呀,吾~吾去了。
再派龙天彪:天彪,孩儿啊,诶,你呢,你去给我找那烙铁夹阴的刑具,你懂吗,这玩意现在不多见,你带人多去几个衙门,去问问,无论如何你要给找回来,听见没有?
龙天彪脸一红,脖子根儿都有些冒凉气啊,这烙铁夹阴,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把铁夹子烧红了,把男性的生殖器给夹住了,用烧红的烙铁取烙,你说这玩意,这多吓人。
可龙天彪也怕挨骂呀,咽了口唾沫,他带人去了。
最后一个,要求白云生去准备神水,怎么叫神水呀,说白了就是水银呐,就咱们体温计用那玩意。那位说大宋朝就有水银吗,有的。水银在古代被称为丹砂之精,也称叫神水,专门用来修道炼丹的这么个东西。那说这玩意去哪儿找啊,去东京城的道观里头,炼丹炉,有的是这玩意。说要这水银干嘛呀,实则这是一种酷刑,把这水银生生给个大活人,灌入口中或者鼻子耳朵眼里头,这都是要命的手段。
至于旁的什么指甲缝里头插竹签,老虎凳,水牢之类的刑罚,现在呀,看不到蒋四爷眼里头。
咱们书说简短,蒋四爷把手段准备完了,喝令一声:来啊,把那金刚和尚,另外再带五个贼和尚,全都给我带到开封府的跨院。
这个呀,井底蛙邵环杰带了一队人马,去提这帮和尚去了。
书不赘言,说半个时辰,可足足过去能有一个多时辰,玉面专诸白云生还真就找到了天庆观,用个小瓷瓶找人家讨要了半瓶的水银,龙天彪跑了好几个衙门没找到烙铁夹阴的刑具,最后为了完成任务,自掏腰包跑铁匠铺,临时打造了一个。冯渊四处派人,在祥符县废旧的柴房里头,真就找了把铁刷子。最后,蒋召带来了凌迟刽子手,钟林带来了剥皮匠,就这位,平日里给一些山猫野兽猪啊羊啊什么的剥皮的,今儿啊糊了巴图被官人带到府衙,他可不知道,待会啊要给活人剥皮。最后一个笑面郎君沈明杰,要弄个炮烙之刑,这可不简单。
沈明杰带人跑了好几处铁匠房,军器监,专门督造兵刃的朝廷机关,最后还真就沈明杰给找这么一个高了能有五尺这么个铜柱子,据说这玩意原本是道观之中建造龙虎炼丹炉用的,被沈明杰套了架马车,给托回来了。
蒋四爷大喜:全都给我在东跨院排摆整齐。
这时候,金刚和尚,以及另外五个手下的和尚一共六个人,一个个五花大绑,被官人推推搡搡也给押在了东跨院。
这伙和尚提心吊胆来在这东跨院一看,好家伙,这院里头一拉溜,头一个是根粗大的铜柱,四外架着柴火,噼里啪啦正烧着呢。依次是一个小瓷瓶,一个铁夹子,剥皮用的利刃小刀,开膛大刀,剥皮钩子挂在一个木头架子上,割皮的剪子,刮骨铁片,夹肉皮用的夹钳,剥皮的木桶,麻绳。此外,碎剐凌迟用的口衔木塞,凌迟鱼肠刀,剔骨刀,割耳刀,割鼻刀,断指剪,血盆,刮肉铲等等大刑的刑具,全都一一排摆整齐,让人是触目惊心。
蒋四爷瞅着以金刚为的七个和尚,嘿嘿冷笑:诶呀我说几位大师父,早听说你们金刚门,练的是金刚不坏,当日在州桥旁边,火烧大活人,威震东京,今儿啊,几位也施展一下手段,让我等开开眼,是不是呢,罢了,各位,请上眼,由东到西,炮烙之刑,神水灌耳,剥皮实草,碎剐凌迟,烙铁夹阴,啊这个是铁刷削骨,这六种功夫,有劳六位大和尚一一给咱爷们抖落一下,每个人一种。嘶,诶,不过这玩意,你们六个人该怎么选呢?
这六个和尚一看,妈的妈我的姥姥,这,这就是刀山油锅呀,吓的是容颜更变。可那金刚和尚眼珠一转,不对,这是蒋矬子在吓唬我们,那包黑子能让他这么做吗?
金刚和尚这个心思,蒋四爷一眼就看出来了:来啊,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