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门外传来他大哥声音,“呵,你跟我玩绝食这套?他不吃就拿去喂狗。”
江樵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背对着门口,江裕冷哼一声,“你有种这辈子揣着那破笔记本过,你要不肯拿出来,你就别想出来。”
听到这话,江樵终于有点反应,他转过身,“放我出去,大哥你别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轮到你来教训我?利不利己不重要,损人就够了。”
江裕就不明白了,他弟弟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你幼不幼稚啊?是你说要证明给我看的,是你自己跑回国,自己跑到纪家去的,答应我弄到方子,转头你又后悔了,你后哪门子悔?现在嫌你大哥损人利己,我他妈的要不是昧着良心,能把你养这么大?你他妈有没有一点良心,跟你大哥对着干。”
自己确实没资格批判大哥所作所为,大哥是商人,道德约束不了他,更何况还是没什么道德的自己,可是那不是别人,那是纪守拙。
房间里没开灯,江樵垂下了眼睛,“可是我喜欢他。”
“你放屁!”
江裕一听这话坐不住了,冲进房一把揪住了江樵的领口,“你玩那些花里胡哨的,我都懒得管你,你现在无法无天,喜欢男人喜欢上瘾了是吧?”
“我没有玩。”
江樵对上他大哥的眼睛,“我真的喜欢,我没想跟你对着干,我只是不想纪守拙伤心。”
江裕恨得牙痒痒,一把将江樵搡到了床上,大概是不解气,不轻不重地闪了江樵两巴掌,干笑一声,“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吧?”
江樵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喜欢一个人还有别的办法吗?
江裕起身整理好衣服,气得呼吸都重了,阔步走出房间,指着门口的小弟道:“看着他。”
走了两步,江裕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房门一眼,江樵嫩了点儿,什么情啊爱的,狗屁不是,他倒要看看,纪守拙知道他的好弟弟姓江,他俩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今天也相安无事,一直到下午打烊,纪守拙让阿翔和邹叔早点下班,他一个人留下来收拾,只有做得更多,他才不会胡思乱想。
铺子里有些安静,扫帚扫在地上出飒飒的声响,纪守拙很容易走神,走着走着,把自己打扫过的地方又扫了一次,直到看到已经打包好垃圾堆在墙角,他这才回过神。
他死死地盯着那两包垃圾,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是莫愚陪着他收拾的,收拾完铺子,他俩再一起上楼,明明他俩那么好,明明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在展……
“纪先生,我们老板有请。”
纪守拙闻声回头,几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店里,路边还停着辆车。
这场面纪守拙见过,上次来砸铺子的,也是这些人,他立马变得警惕起来,想要报警,没想到为的人先开了口。
“我们老板说有个人你一定想见。”
莫愚?莫愚吗?
纪守拙浑身一僵,迟疑片刻,还是跟着那几个人上了车。
车外的景物在飞快倒退,这条路纪守拙没怎么来过,但他也看到了路边的路标,这条路通往山上,山上是别墅区。
天色渐晚,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座大宅子面前,旁边的保镖打开车门,冲纪守拙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