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师自己拿不准如何决断,便把丁天麻的计划告诉会所经理。
会所经理一听丁天麻要在这个自家会所串通自家员工设计陷害南决明,吓得鼻孔都要封闭直接窒息差点晕厥原地升天。
会所经理麻溜带着茶师去找南决明谈话。南决明听了他们的话,倒不是十分惊讶的样子。
看着南决明的反应,会所经理心想:看来南总也是有所防备的,好险茶师来告诉了,不然我真的死了都没地方埋。
姜归辛看着茶师和经理,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却反而比刚刚不明白的时候更觉紧张。
他心下纠结:南决明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对我又是什么看法?
他的内心充满了不确定感,他试图从南决明的眼神、表情和话语中找到答案,但这一切却显得扑朔迷离。
毕竟,南决明的微笑比蒙娜丽莎他二舅老娘的微笑还神秘。
姜归辛表面还是稳如老狗,笑对南决明说:“南总可真是算无遗策,英明神武……”
南决明轻轻摆摆手,截断了姜归辛脱口而出的恭维套话,只转头问经理:“丁天麻呢?”
经理忙说:“他和他带来的人都被控制住了,现在就等着您落呢。”
南决明点了点头,神情平淡从容,似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幕生。
他转头问姜归辛:“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丁天麻?”
南决明语气和煦,表情温和,好像真的在征询意见。
但姜归辛却知道这他大爷的是一道送命题。
姜归辛心下想到:我可从没教过丁天麻去行贿,更没教过丁天麻胆大包天地给南决明下药玩仙人跳。这一切一切都是丁天麻自己没有道德自己作孽自作自受。就算把所有事情一件件用摄像机录下来正放倒放,我也没有丝毫违法乱纪的行动!
……只不过,有没有触犯南决明的忌讳,就难讲了。
然而,姜归辛实在不可能放过丁天麻这次放过了他,以后可后患无穷。
再说,虽然丁天麻作出这样的蠢事有几分姜归辛的推波助澜,但就凭丁天麻真的做了这件事,南决明就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姜归辛知道,现在是报复丁天麻的最好时机,断断不能错过。
姜归辛深吸一口气,积极应对道:“他能作出这样的事情,决不能轻易饶恕。”
南决明微微一笑,追问道:“不能轻易饶恕?那么,你认为应该如何惩罚他呢?”
姜归辛也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我认为,应该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的行为严重损害了他人的利益和尊严,也触犯了法律和道德底线。因此,他应该面对法律的制裁,承担起他应有的责任。”
听了这话,南决明未置可否。
倒是那个会所经理脸色大变:这是要报警?要闹上法庭?那这事儿岂不是闹大了?他的私人会所专门服务高端人士,实在不想沾染上相关丑闻。
会所经理压低了声音,焦虑不安地说道:“姜秘,您的意见我们会认真考虑,但这件事情如果真的闹上法庭,恐怕会对我们会所的声誉造成不小的影响。我们一直以来都以高品质的服务著称,不愿因个别事件而蒙受污名。更别提,我们的声誉事小,南总的声誉事大!这件事说出去,对南氏和南总的形象也是会有影响的。”
姜归辛哪里能在乎什么声誉不声誉的,便笑了笑,说:“按您的说法,就悄悄地在后山挖土把丁天麻埋了?这也是一个好办法,既能给南总出气,又能悄无声息地把事情盖过去。”
会所经理闻言脸色更加难堪,他哪里想到平日斯文客气的姜归辛突然丢出这么狠的话,也是吓了一跳。
南决明也是头一次看到姜归辛把那层小白兔的皮给掀了,露出小狐狸的模样,不觉讶异又新奇。
会所经理却是一头冷汗,转头僵硬地笑着看南决明:“南总,这不是开玩笑嘛?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不敢做啊。”
南决明依旧微笑,手指在绒面沙上拂过,却不言语,好像在仔细感受丝绒柔腻的触感。
会所经理此刻真是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又转头朝姜归辛笑了一下:“姜秘,您也说句话呀。”
姜归辛笑道:“我刚刚说的话还不够吗?要是再说,怕您的心脏受不了。”
会所经理想到刚刚姜归辛就地填埋丁天麻的建议,头皮一阵阵麻,脚下虚,急需吞一把效救心丹才能挺过这一关。
“好了,小姜。”
南决明悠悠话道,“你也别跟经理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