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他从未用过真名,她自然不计较,只是现在她现自己产生一丝说不清的涟漪,是心动吗?所谓心生情愫只是会在乎他更多的真实性吗?
他却沉默不语。
赫连夙笑了笑,他不愿说,她当然不会追究到底,或许,无关对方身份、地位的情感,会不会更纯粹更珍贵。
“我只有出生时的乳名,因为煞气太重,没人愿意叫我。”
他说的平淡,却字字令赫连夙心如刀绞,原来冥的出身并不被其他人所接纳,他风轻云淡的姿态下曾经定是波涛暗涌的澎湃与绝望孤寂交织着,连名字都没有的他,似乎从未抱怨过任何。
赫连夙轻轻拉过冥的手,与他真诚无比地说道:“那我给冥取个名,叫川如何?”
她见冥一言不语,才与他往下解释。
“世间湖泊与大海,全由自由奔放的河川汇集一体,川没有湖海那般宽阔壮大,却是以少积多以小聚大,并以最自由的生命流淌于世间各地,冥肯定也是这样,不为任何所束缚,应自由自在的,最终汇成无边无际的大海!”
冥听她讲完,身子不由地微微一颤,竟有说不出的苍凉与惊颤,一股说不出的情感在心间流淌交织,最终他忍不住抚摸着夙的头,轻声笑道:“好,就叫川,从今往后,我叫冥川。”
他说完,便将赫连夙拉入自己怀中,第一次用手紧紧环抱住她。
这种情感,他自己尚未清楚是什么,夙同时将手轻轻环住他的腰部,将头轻轻倚在他的肩膀上。
“冥川,我喜欢你。”
他轻轻推开赫连夙,认真看着她羞涩中微微染上一抹红晕的脸,柔情似水的眼眸凝视着他,似乎在等他的一个回应。他忽然一阵晕厥,说不出的窒息感。
“夙,我们只能是朋友!”
夙微微一惊,不是因为冥拒绝了她,而是她惊讶自己为何会将心底的无数次质问自己的那些话说出口,这份喜欢真的是男女之间的那份懵懂情感吗?
“冥,你不用有压力,我从知道自己喜欢你的时候开始,就没强求过你要为我做什么,也没想过用情感束缚你,或许,我对你的喜欢是对朋友一样的祝愿,我们终究是不可能的,我知道。”
“夙,你是一个好朋友,更会是一个好君王。若是能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你更应该要勇敢去爱,你和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生平过客罢。”
赫连夙轻轻放开手,往后稍微退了一步。
“我知道的,冥,谢谢你一直对我那么好,或许是我想多了,不过我会深深记住你的好。”
她说完掏出那把金色匕,念出一段咒,匕幻成一把更长的唐刀。
“这把刀,会随着我的实力增加而变化呢,你看这些年,我多少是进步了些。”
冥笑笑,知道她在转移他们之间的尴尬情绪。
“那让我看看你如今的功夫如何?”
这时,传来一个稍微高亢有力的少年之音,正是赤懵。
“我和夙来比试比试!看看如今谁进步更大。”
“赤懵。”
赫连夙转过头唤了声,立即奔过去抱住他,红了整个眼圈。
而今的赤懵已经比她高出一个来头,记得他刚离开的时候,和赫连夙身高差不了多少,赫连夙为此嘲笑他太过挑食,谁知两年光景,他个头忽的蹿上来。
她依偎在赤懵的胸膛上,嘴里含糊不清念道:“你都长这么高这么威武,赤懵,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