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得很是高兴,自己也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你们知道吗?”
此时青庐外传来了杜诚明的声音,似乎是在和来观礼的宾客们说话,“昨日咱们的新郎官,与我等饮酒时,突然听见隔壁雅间有人造谣诋毁新妇子的清白。”
“你们可知,咱们得新郎官是怎么做的吗?”
“新郎官听的那些人说得越过分,直接拿起兵器就冲到隔壁雅间去了。新郎官那时只是看着那些个造谣的人,就把他们吓着了。。。。。。”
听着外面说得正起劲,青庐内的顾鲤也是小脸一紧,看向了常安,略有踌躇地开口问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那些人说的确实很离谱很过分,后面醉云楼的老板还亲自下来,把他们赶出去了,还禁止他们进醉云楼呢。”
常安说道。
“不。。。。。。不是,我的名声不算什么的,常郎你真的去和他们对峙起来了吗?”
顾鲤皱着眉头,语气里带了些担心,“可。。。。。。可有受伤?”
常安愣了一下,敢情这姑娘想问的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去和人家对峙起来了,还担心自己有没有受伤。见自己一直没有回答,顾鲤就一直盯着自己,就差全身上下检查一遍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挠着头讪讪地回答道:
“没。。。。。。没受伤,当时的情况就和外面杜兄说的一样,你听到的都是真的。”
顾鲤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随后又竖起自己的耳朵,听着外面谈论的关于常安的事情,又时不时地问一问旁边的人所言是否属实,如此一来倒是消遣了不少时间。
就这么听了不知多久,外头的天色已经有些昏黄了,此时坐在青庐里消遣的二人也听到了帐外王媒婆的高呼:
“吉时到!”
呼声落下,常安和顾鲤就看见面前的帐子被拉开,挂了起来。此时怀琴和真儿就走了进来,各自站到了自己的主人身边,随后就有一个丫鬟,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放到了桌上。而托盘上面放了一碟猪肉与两个碗,是用于稍后的同牢礼的。
怀琴和真儿各拿过一个碗,放到了常安和顾鲤的面前,随后拿起筷子,从碟中各夹了一片猪肉,放到了二人面前的碗里。
“新郎新妇行同牢!”
声音落下,常安和顾鲤便朝对方行礼,随后各自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碗里的肉,将其吃下。二人吃完后,怀琴和真儿就把碗筷收回盘中,跟着端盘的丫鬟一同出去了。
不时,怀琴和真儿就各自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怀琴的盘子里是被一分为二的葫芦,而真儿的那个盘子里放了一个酒壶。两人走上前,真儿将酒壶从盘子上拿起,而怀琴则将盘中的葫芦各放了一个在常安和顾鲤的面前。
“新郎新妇行合卺!”
王媒婆呼道,常安和顾鲤听此,将面前的葫芦拿起,而在一旁的王媒婆用真儿手中的酒壶给二人的葫芦里先后斟起了酒,将半个葫芦都倒满。
常安和顾鲤对视一眼后,便端着葫芦,将其中的酒喝去了一半。随后又交换了对方手中的葫芦,将对方葫芦里剩下的半份酒饮尽。
此时怀琴就走上前来,把盘子放下,接过二人手中的葫芦,用红色丝线将两个葫芦瓢系在了一起合为一个葫芦,放在了托盘上,连同真儿一同走出了青庐。
最后,又有一个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并将托盘摆到了桌子上。而这回托盘中放的就不是酒食了,而是一把剪刀、一个锦盒和一个锦囊。
“新郎官,您现在可以为新妇子解缨了。”
王媒婆笑着说道。
随即,顾鲤便微微将头俯下,凑到了靠近常安的那边,而常安也伸出手,探向了她的后脑。指尖滑过顾鲤的青丝,很快就摸到了戴在她后脑上的许婚之缨并将其解下。将许婚之缨放到了托盘里后,他就拿起了剪刀,刀尖朝着自己,双手递向顾鲤,顾鲤也是用双手接过剪刀,
在顾鲤接过剪刀后,常安便将头微微伸向她,她伸出手,轻轻抽出一缕头并将其剪下。随后顾鲤将剪刀交还到常安的手中,并将头微微偏向了他,常安也如法炮制地伸手慢慢抽出顾鲤的一缕青丝并剪下。
剪下了头,常安就将剪刀放回托盘,而手中的那缕头则交给了顾鲤。顾鲤将两人的头挽成合髻,用红丝线绑好,放入了锦囊之中,最后又将锦囊放到了盒子里,并将其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