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西婭的心裡咯噔一聲。
「等等,麥可,你聽我說!」
用力到指甲蓋里都摳進去了工裝上的血漬,愛麗西婭欲哭無淚,生怕眼前的男人因此一把將自己甩開,囁嚅著解釋:「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裡。。。」
「很簡單,我一直在這裡待機。嗯?你說什麼?麥可。。。麥可?」
這個名字讓愛德華重複了兩遍,然後眯起了眼睛,有了答案:「麥可·邁爾斯?」
愛麗西婭沒再多嘴說話,甚至都不想搭理他,還在努力地瞥麥可的神色,不知道麥可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忐忑地咬著嘴唇,思索該怎麼辦。
以他的腦子會能誤會到那裡嗎?
問題是他就只能想到用手,甚至連用手都是發現的啊!
不至於會往什么正常人能誤會到的方面發散吧。
但是傳來的壓力好像和往常的不同。。。
難不成是這一個晚上都在和人搏鬥的原因,還沒從影響的狀態中走出去?
她小心翼翼的去摸麥可的手,輕輕地勾了下他粗大的手指關節:「。。。麥可?」
你倒是說句話啊。
麥可保持沉默不語、瀕臨爆發邊緣的狀態。
而愛德華則是一直在喋喋不休,壓根就沒有察覺到危險。
「我就知道你家有個男人!什麼貓啊,明明就是個成年男人!」
他興奮地一拍大腿,握拳歡呼,就差蹦跳幾下了,極其地暢快:「你藏了個精神病殺人魔!哈哈,我就知道!機會果然是留給時刻準備著的人!」
為什麼要那麼開心。
他表現得越是開心,麥可的氣壓就越低,喘息也越來越粗。
像是在醞釀。
愛麗西婭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力,覺得他有點太大材小用了:「隔著門也能偶爾聽見說話聲吧,都這麼多天了,不是很好猜嗎。」
「倒也沒必要偷偷跟蹤進來確認吧。」
她想用眼神示意愛德華快停下,趕緊意識到氣氛不對勁,可別再繼續火上澆油了。
但對方沒有接收到。
「也不是沒聽見過說話聲,但都是你自言自語,我還以為你有精神分裂症或者臆想症。」
「無需自卑,這在哥譚很平常。」體貼地安慰了一句,說罷,愛德華需要一個肯定,「所以他就是麥可·邁爾斯?」
愛麗西婭微乎其微地嗯了一聲。
愛德華雙拳緊握,爽快地低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興奮的房東,沉默的麥可,一地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