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纪枕时原本比黎韵礼高出半个头,现在黎韵礼穿着高跟鞋两人几乎平行。
纪枕时伸手勾住黎韵礼臂弯,肩并着肩往外走。
纪枕时振臂高呼,像打了胜仗的少年将军,眉宇间的笑容藏也藏不住。“不,今天我很高兴,我才不会哭鼻子呢,表演搞砸了我也不会哭鼻子,何况那首曲子我练了无数次,晚上做梦都在拉,哪里可能会搞砸。”
黎韵礼最终还是和她一起去了校庆,被选择的人终于变成了她纪枕时。
两人手挽着手一同离开,春风拂面的笑意在两人脸上荡漾,就好像从未出现过杨樱这个插曲一样,两人也不约而同的忽略了纪庭俊出狱之后将会面对的种种困难。
哪有想不结就不结的事情,纪庭俊不是个善茬,打个架都能把自己关进去好几年。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黎韵礼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又说不了话,被欺负了没法辩驳,就是那么无力。
但是纪枕时说可以找她啊!
纪枕时的离经叛道是越来越出类拔萃了,有时候让黎韵礼都觉得很吃惊。
纪家那样的家庭是怎样培养出这样独立思维的纪枕时。
回学校的时候纪枕时没有打车,而是黎韵礼开车一起去的。
活动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但好在前面有兀长的领导发言和介绍各种来宾的活动,所以纪枕时也没有错过自己的表演节目。
“我先去后台了,阿韵姐姐就坐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上场的。大概也就四五个节目吧,无聊的话给我发消息。”
纪枕时把黎韵礼安置到了一个绝佳的观赏位置,蹲在她身边,贴心为她准备了一瓶水。
“给你发消息听你讲冷笑话吗?那岂不是会更无聊?嗯?”
黎韵礼接过水喝了一口。
“黎韵礼!”
黎韵礼一说纪枕时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
她只是不擅长讲笑话而已啊,干嘛这样取笑她。
她不要面子的吗?
闻言,黎韵礼皱眉,“没礼貌。”
惹急了就连名带姓的叫,被训了多少次也不知悔改,纪枕时就是又倔又可爱。
黎韵礼脸色一冷下来,纪枕时就后悔了,乖乖地改口,“好吧,应该叫黎店长。”
“…………你真的不听话。”
“黎店长,我要去后台了,她们都等我很久了。”
“嗯,小枕加油。”
黎韵礼知道纪枕时就是故意的,也没和她计较,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纪枕时点点头,像是早就有所预谋那样,突然手肘撑着黎韵礼的膝盖,举起拍立得朝镜头比了个鬼脸。
自拍的视角拍下了纪枕时蹲在黎韵礼身边,一个搞怪可爱,而另一个只是温润如水的看着镜头,配合纪枕时的动作。
在周围都是人的环境,纪枕时肆无忌惮的笑,余光里都是黎韵礼,拍立得镜头略显模糊却为两人添了无端的氛围感。
像老旧照片,小小的一张放在手心里,像整个现场都只有黎韵礼和纪枕时那样。
把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纪枕时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真漂亮啊,以前长得漂亮卖豆腐的叫豆腐西施,那现在阿韵姐姐卖咖啡,是不是应该叫咖啡西施?”
黎韵礼五官很是完美,没有突出的地方,不似纪枕时那般能轻易吸引人目光,却好看得不像话,尤其一点淡妆就锦上添花,长发飘飘端正又温雅的姿态。
长裙之下踩着一双和裙子搭配的短根儿高跟靴,那双眼是世间最清亮的皎皎月,美玉光华让人移不开眼,简直温柔的不像话。
“什么咖啡西施,嘴这么甜,以后一定是个很会哄人高兴的小家伙儿。好了,快去后台准备了了,虽然练了很久,但是也不要掉以轻心才对啊。”
黎韵礼散下夹在耳后的头发,以此遮住薄红的耳际。
纪枕时总是如此直白,喜欢很直白,讨厌也很直白。
无所顾忌,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小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