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韵礼和她父亲的关系得知这件事不仅不可能帮她,不找她算账都算好了,而黎韵礼身边根本没什么朋友,就算借钱,怎么可能轻易借到十万呢?
何况纪枕时在乎的是黎韵礼宁愿想别的办法都不愿意接受她拱手相助吗?
“小枕…”
黎韵礼无奈的放下僵在半空中的手。
纪枕时犯倔的时候也不是黎韵礼能轻易招架的。
“好吧,我懂了,你找别人吧,你不需要我。”
纪枕时撂下一句转身就走。
由她带起微风轻轻煽动黎韵礼浓密的睫毛,她那句话在耳边回荡落不下实地,黎韵礼心口一阵钝痛。
不管再快的动作,纪枕时铁了心要走黎韵礼就根本来不及抓住她。
伸出的手抓了一个空,黎韵礼费力的张嘴也不能发出一丝声音来阻止纪枕时离开。“小枕…”
等到黎韵礼追出去的时候也只能看到她上了一辆出租车的背影。
情绪来得很快,黎韵礼来不及安抚她就走了。
“…………”
“韵礼姐,小纪怎么走了?我看她表情不太对啊。”
等到黎韵礼无功而返的时候,小宁才问黎韵礼。
倒也是真的稀奇,黎韵礼那么宠着纪枕时的人竟然有一天会跟纪枕时吵架?
吵架……
也不算吵架吧,毕竟黎韵礼是哑巴,只是纪枕时单方面的输出而已。加上年轻人性子很急,一言不合脾气一上来根本等不到黎韵礼的安抚就炸了。
黎韵礼无心回应小宁的话,只摆摆手便低着头着急的给纪枕时打电话。
纪枕时的脾气她是了解的,倔劲儿一上来,一个人气好久都不愿意来找她。
电话拨通,却在椅子上纪枕时的单肩包里传出声音。
手机上正缠着一个白色的有线耳机,现在屏幕闪烁着“阿韵”
这两个字。
“这个孩子…”
黎韵礼把手机和荣誉证书放回背包,提着进了吧台内,小心收好她的包,无奈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咖啡店门口。
“韵礼姐你别生气,小纪还小,所以很容易冲动,等一会儿她气消了可能就回来了。她那么懂事的人,不会无理取闹的。”
小宁眼看着情况不对,小心说了一句。
虽然依旧那么温然,但是黎韵礼紧皱的眉头,以及克制情绪的侧颜都表明了黎韵礼此时的心情。
能把这么脾气这么好的一个人气成这个样子,纪枕时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黎韵礼双手撑着洗手台边缘,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对小宁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在笔记本上写下。
——你忙自己的吧,我没有生气。
只是一想起纪枕时说的那句话就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更多的是无法解释的无奈。
她这种情况,只要纪枕时拒绝沟通,她便什么都做不了。
小枕啊,怎么能轻易让我去找别人呢?
黎韵礼捂着钝痛的胸口,暗自忍耐着落寞。
“黎店长,要下班了吗?”
此时店里走进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不合时宜的拍了拍黎韵礼的肩膀。
黎韵礼下意识往后一退,错愕的看了男人一眼,回过神才挂上客套的笑容,在笔记本上写。
——周先生,还没有下班,你喝点什么?
来人名叫周皓,是周边写字楼的一个员工,经常过来点咖啡,也很健谈。身材高大,很是斯文精英的打扮,自从有一次点咖啡黎韵礼因为他是常客便送了一杯赠饮之后,他来的次数就更多了,每次来都不免和黎韵礼攀谈一番,在知道了黎韵礼的名字之后显得更是熟络了。
周皓那双无框眼镜里透着一双精明的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黎韵礼之后,说,“还是老样子,只是今天有点事想找黎店长谈一下,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