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齐殿醒来,感觉神清气爽。一夜好觉,竟一个梦都没有。
“芷兰!”
他惊呼一声,“噌”
的一下坐了起来,忽觉左侧颈处阵阵酸痛。
他仔细回想着昨晚生的一幕幕,只记得兰氏祠堂,他抱着雨歌,为芷兰的出走,伤心欲绝。一阵眩晕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雨歌?他很快反应过来。
这个大胆的奴婢,都怪自己平时太宠她了,宠得她居然都敢将以下犯上了!
我齐殿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女子一掌劈晕,传出去岂不是丢死人了!
“哼!不管管是不行了,今日我非要她好看!”
怒气冲冲的样子摆出来,一副想要拿人是问的架势。
突然昨晚那亲密的举动浮现在他眼前,他抱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肩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那种香味让他疲累的心神无比放松,他就那么的不自觉地靠上去,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而她还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温柔的和他说着话。想着她平日连手都不让自己摸一下,昨晚就好像在做梦,那种心里安稳的感觉可以让他记一辈子。
他突然不生气了,如果今天还能像昨晚那样抱上一抱,哪怕再被她劈三次都可以,幸福的联想让他的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
突然,他听到门外轻轻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他太熟悉了,除了雨歌,没有人的脚步声能像这样走入他的心。
他赶紧躺下,盖好被子,假装没醒。
雨歌轻轻的来到床前,看到齐殿还“未醒”
,心里颇有些自责。
“殿下,对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
耳边传来轻轻的叹气声。
齐殿心里窃喜,就是要让你心里愧疚,这样你才能对我好上那么一点儿。
所幸今日我就不醒了,非要吓你一吓,让你心里慌一慌,然后再抱上一抱,那本殿下就免了你劈晕我的罪了。
一个人正想入非非,另一个人却已坐在窗前陷入了沉思,一夜未眠,她却毫无睡意。
锦陶,虽然秘府地牢的见面并没有很长时间,然而简短的几句话,几个眼神,已经让她与这个之前从未有过交集的女子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率真、坦荡、高傲、倔强、敢作敢为,这有些像……,她扭头看了看依然假寐的齐殿,再扭头看着窗外。
“此人如果能为殿下所用,一定会是殿下很好的助力。”
雨歌心下盘算着。
齐殿闭着眼睛装了半天,房间里几乎没有动静。他眯着眼睛,试着想从眼缝里看看屋里的状况。
这一看,他的眼缝慢慢的放大,再也不舍得闭上。坐在窗前的美人,低垂的眼帘、温柔的眼神、微启的朱唇,曼妙的身姿,美的不可方物,美的让他无法挪开眼睛。
雨歌感觉到一种炽热的眼神在盯着自己,猛然扭头看向齐殿,猝不及防间,四目相撞。床上躺着的人已半侧卧姿,被她现盯着自己,脸上一阵绯红,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旋即又扬起脸注视着她,轻轻上扬的嘴角,那一抹浅浅的笑意,正是闯进她心尖的悸动。
“哎呀,哎呀,疼!头好晕!”
突然齐殿捂着脖颈呻吟着,打破了这房中微妙的气氛。
莫非真是自己下手太重了?殿下从小娇养,自然比一般人不受力。
雨歌赶紧走到床前,想看一下齐殿的情况。
突然,她的腰被人伸手揽了过去,翻身而下,一阵眩晕,她刚要强力推开,只听齐殿近乎哀求地说了一句:“雨歌,别推我,头真的很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