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笼烟觉得腰下一凉,随后,一只有力的手掌打在了上面,声音清脆响亮,一下又一下,像在击鼓。
怎么是手敲,不该用锤子的吗!
她猛地睁开眼,想要反抗,但身子,已经被少年禁住。
鼓声响了许久,飘荡在寂静的夜里,好在宅子偏僻,不然,定要将压力传给别家床铺上的丈夫。
月的清辉渐渐消泯了鼓声,烛光里,叶笼烟缩着身子,缠着被子,靠在床铺的角落,一双眸子,又羞又恼,死死瞪着夏远。
就算是老寡妇,也没有打她这么久过!
她动动身子,换个姿势,悬着火辣辣的屁股,这才好受了些。
“下次还跑,就打更重更久。”
夏远用丝绸仔细擦拭手掌。
这举动,让叶笼烟心中的意见更大了。
她想,云琴儿还想要自己的残液呢,这可恶的少年,居然拍几下,就擦这么久的手。
“听到了吗?”
夏远一甩手掌,丝绸打在叶笼烟的身上。
少女颤抖一下身子,怯怯地说:“听到了,我再也不跑了!”
才怪。
刚从城池出去,叶笼烟就找到了一个机会,从少年身边跑开。
这次,她没有往城里跑。她觉得,城池里定是有着少年的眼线,所以,他才能那么快地锁定自己。
这次,叶笼烟往深山老林里去了,一路跋山涉水,用野果果腹,用露水止渴。
如此辛辛苦苦,兢兢业业,走了一周,她觉得稳了,这次,少年不可能找得到她!
都一周了,还是在深山里!
她放下心来,继续往前走,这一路没见到野果,口渴难耐,忽然听到泉水潺潺。
她欣喜若狂,匆匆往泉水的方向走,穿过树干,拨开灌木,终于见到了清澈活泼的流水。
同时,也见到了坐在水畔石头上,正洗脚的夏远。
“走吧,就在前面,还有几天就到了。”
夏远抬起脚,“擦擦。”
叶笼烟屈辱地走上前,拿起旁边绸布,擦去少年脚上的水珠,为他穿上鞋袜。
附近都是山,今天的鼓,是在草丛里敲的,比之前更用力,更久,惊起了四周的飞鸟。
上路后,夏远在前,叶笼烟在后。少年悠闲自在,少女羞愤欲绝。
“下次还跑吗?”
夏远问。
叶笼烟严肃地回答:“绝对不跑了!”
骗你的!
区区两次失败,也想让我叶笼烟放弃?
故事书里,荒帝哄皇后的时候,都要哄三次呢!
不出两天,叶笼烟又寻到一个机会,从夏远身边逃脱。
这次,她带走了夏远的干粮。
就算不成功,也能让少年饿上好几天!
同时,她也有反思,上次逃跑失败,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丢下了千幻宝玉,丢下了吃食之外的所有东西,在水囊里灌满了水,她打定主意,这次只往偏僻处去。
她往山下走,走一会儿,转一个方向,很快连自己都不知道往哪儿去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少年如何知道?
信心刚出现在她的心中,少年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她的眼中。
“本来可以让伱多跑几天,但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夏远回答。
“我不要!”
叶笼烟捂着臀部,仓惶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