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个杀人犯的母亲,苏大郎的功名也完蛋了,当然他们也会受影响,这是鱼死网破的打法。
苏老太整个人都疯了,“你敢,你敢毁你哥哥前程。”
“娘都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
苏二郎也不再相让。
他转头看向周围:“烦请父老乡亲公堂上做个见证,苏某感激不尽。”
听他真要动真章,苏老太整个人都疯癫了,“为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孩子,你就要跟娘对簿公堂?”
苏二郎不再理她,当下抱着苏朵朵就往外走。
苏老太又惊又怕,最后哭嚎起来,“老头子,你睁眼看看,这逆子是想我死啊!”
苏朵朵翻了无数白眼,也跟着哭起来,“爷爷,朵朵想你了,您老说若奶奶在欺压二房,尽管找耆老评理。事事想着我们……”
苏老太干嚎立停,厉眼看向她,猛然扑了上来。
“你个小贱蹄子,我杀了你。”
饶是爹爹和四哥反应快,还是被挠了好几下。
人命的事过堂,田产的事,按族规。
到时不但鱼塘的事他们沾不到边,还得把田地吐出来,她怎能不恨。
苏老太完全失了控,连苏二郎也挠,三四人才把她拉开。
苏朵朵虽然心疼爹爹,却不想自己去县里时,爹娘日日被她纠缠,所以干脆利落的激她疯。
苏二郎沉沉闭目,再睁眼时,已没了犹豫,“去公堂。”
苏老太听后失了力气般,滑坐在地,茫然问:“你真要大不逆?”
“娘,你是想要我们的命啊!”
苏二郎眼眶泛红,“这些年,我让的还不够么?”
苏老太喃喃自语,“疯了……”
苏二郎听到再不反驳,举步往外走。
苏老太不知哪来的力气,又扑上来,紧紧抓他。
“你哥好不容易考上功名,苏家眼看就有盼头了,你就这么毁你兄弟?”
苏二郎心如死灰,再不奢望那遥不可及的母爱,挣脱开来,往外走。
苏老太尖叫一声,“二郎,今日你若出了这个门,娘就一头碰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