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梓鑫在看守所蹲了一晚上,直到次日十点多,警察才通知他交罚款。
他银行卡都被娄艺青收走了,身上就几百块钱,交罚款肯定不够。
这种事情肯定不方便放人知道,没办法,杨梓鑫只能先打电话给杨大刚,让杨大刚过来交罚款。
杨大刚一到派出所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也不能在派出所撒泼,只能咬着牙先把罚款交了,把人领走。
车上,杨大刚身体板正地坐在副驾驶,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说,你都干的些什么事!在家里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出门朴还被抓,你说你踏马还能干成点什么事?我踏马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儿子。”
杨梓鑫在外畏畏缩缩,一个屁不敢放,在家里却算得上一号人物。毕竟,在娄艺青崛起之前,杨梓鑫无论是在体力还是年纪上都占有极大的优势。
人和人之间存在三六九等的划分,在家里也一样。
从前,杨家三人有共同的欺负对象,心里的负面情绪能得到有效缓解。但眼下,他们不仅不能欺负娄艺青还要时刻担心会被娄艺青欺负。几天下来,他们心里早就堆积了无数怨念。
被杨大刚劈头盖脸一通骂,杨梓鑫也不惯着他:“龙生龙、凤生凤,老子英雄儿子能是狗熊?我窝囊废?说的好像你是个人物一样!”
杨大刚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梓鑫,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
“你踏马再给我说一遍!”
杨大刚冲杨梓鑫大吼。
杨梓鑫:“我踏马说一遍,说一万遍也是一样。你就一个流水线上的操作工,你一天天的在家里装什么大爷啊!你在娄艺青面前装就算了,你在我面前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你你……”
杨大刚捂着胸口,好险没被杨梓鑫气死,“我踏马就不该过来保你,就该把你关进去。”
杨梓鑫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疯狂按着喇叭,“我踏马让你来保我了吗?”
杨梓鑫为什么会心态炸裂!说起来其实很简单。
他在洗浴中心被那么一吓,更不行了。
他本来好好的阳痿着,也不招惹谁,杨大刚非要让他去医院看病。结果到好,病没看好,人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扫黄扫走了。
病没看好,人也被抓了,面子、里子全都没了。
人总是习惯把责任推给别人。杨梓鑫不会承认是自己倒霉,非要找个罪魁祸,那可不就是怂恿他去看病的杨大刚。
当然,在他心里,娄艺青的罪孽不比杨大刚轻,但杨大刚刚刚把他骂的那么难听。杨大刚被仇视的优先级也就高于了娄艺青。
杨大刚看一眼气冲冲的儿子,最后还是选择不吭声。
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意识到一个问题,杨梓鑫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随他打屁股没办法还手的小孩子。
两人就像两个装满火药的人形炸弹,横冲直撞地行驶在车流之中。
杨大刚还要去上班,杨梓鑫先把他送到单位。
出了这种事,杨梓鑫肯定没心情去上班,他调转车头,直接开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