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男人的声音已没有了刚才的低柔磁性,只剩下冷冰刺骨。
“好像是,是有点不妥。”
钱一一的话也越来越小声的不能再小声。
最后,两人又坐在车窗的两边,中间隔着楚河汉界,回了钱家。
钱老爷子正兴高采烈的和已经赶到的造型师,化妆师工作人员闲扯,看着进门的二人笑着道:“一一,怎么才回来,别人都等了很久了。”
工作人员忙谦虚不久不久。开玩笑,钱老爷子顺口谦逊的话可不能当真,毕竟钱是给足了的,让他们就是空等一天他们也是愿意的。
钱一一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算打了招呼。
言昶馑更是梗着脖子,黑着脸就上了楼,然后就是“砰”
的关门声。
钱永看了看楼上:“他又怎么了?狂犬病定时作?”
钱一一听了自家老爹的话很想笑,可是想着车上言昶馑的冷漠,又垂丧了头,对着老爹摆摆手,跟着工作人员进了造型室。
钱永抱着手,对着楼上冷呲了一声,言昶馑这兔崽子冷着一张脸,什么原因钱永用脚趾都能想出来。要不是自家这闺女看似醒事早,知道追着学长跑,实际上屁事不知道,身边的男人除了嘴上不说,行动上都不知做了多少了,这姑娘还嘛事不清楚。
嘿,有你小子以后的好果子吃。
钱永哼着小调,打开报纸,翘着二郎腿,坐在豪华鸵皮沙上,吩咐管家泡上一壶咖啡,好不悠哉。
钱永高兴了,言昶馑可气的不清。
他的房间面积不小,但陈设不多,除了床,衣柜,就是一张书桌,还有书桌前的椅子。
现在他就在这张椅子上,全身低气压,皱着眉,抿着唇。
“为什么她可以和秦斐这什么都不是的臭小子光明正大的耍朋友?和自己就是不正当关系?就见不的人?就会被人说三道四?”
这是什么逻辑?
保镖就不能谈恋爱?秦斐那一个破了产的负二代,要什么没什么,家里还欠着一大屁股债,这都可以和钱一一手牵手,凭什么自己就不可以?
越想越气。
钱一一被造型师化妆师一阵鼓捣完工后出来都是两个多小时后的事了,钱永靠在沙上都打了一个盹。
钱一一拿着身上的纱裙一缕,撺掇在他鼻子下。
“阿嚏。”
钱永一个喷嚏醒了过来。茫然了两秒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看着站在面前的自家闺女打趣道:“哎呀,这是谁家的仙女啊?”
钱一一不好意思的拉了拉纱裙:“谁家这么自己夸自己的啊?”
钱永坐起身,一脸骄傲:“那是他们没得夸,谁让他们自家的闺女都是一群丑小鸭,那像我们家的一一啊,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啊。”
钱一一嗔怪的瞪了一眼自家的老爹,对老爹从小到大对她的花式夸奖也是接受有能了。
钱永抬腕看了看手上的金表,“时间差不多了,六点前到酒店,刚刚好。”
话音刚落,二楼楼梯间就出现了言昶馑的身影。
“蹬蹬蹬。”
下了楼。
父女两人就看着一身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某人面无表情的下了楼梯,穿过大厅,越过他们身边出了大门。
钱永就见不得他这幅拽死人的样子,气道:“这臭小子又什么神经?他怕是搞不清楚自己位置是什么了?看我哪天不收拾他。”
钱一一听了忙道:“言哥哥肯定是有什么事不高兴,他平时不这样的。爹爹你大人大量不要和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