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昶馑看了焦急的钱一一一眼,放开了盛德凯的脚。
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站稳的盛德凯心里鬼火冒,转头对着钱永道:“永,这是你家的保镖?”
言昶馑一身黑色工装衣裤,带着个墨镜,简直是保镖的必备装备。
钱永摸了摸鼻头,心道这臭小子一天尽惹事,简直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他收入钱家。
钱永组织着语言还没有说话,钱一一把言昶馑拉向身后走上前了一步道:“盛叔叔,这次的事怪我,我和盛少爷起了一点争执,我的保镖误会了,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对不起,这都是因为我引起的,我马上就陪盛少爷去医院,定会好好的陪着他,直到他康复。”
钱一一语气诚恳,一脸真挚。
盛家老爷子和盛德凯稍稍气顺了些,可言昶馑不干了,听到钱一一要一直照顾这傻逼少爷到康复,他就后悔刚才应该一拳打死他。
言昶馑一把把钱一一往身后一拉,一脸桀骜的上前道:“人是我打的,一切我负责。”
钱一一和钱永同时护额,祖宗,这那是他们的保镖,这是仙人板板吧。
盛家人果不其然的被激怒了,盛德凯轻蔑的看着言昶馑道:“你负责?哼,大言不惭,你算老几?小小的一个保镖,敢对盛家的少爷负责?负责什么?百个你都比不上我儿的一根小指头。”
盛德凯说完走到盛秧跟前:“怎么样?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盛家老爷子杵着拐杖,走到钱永面前,沉着脸道:“今天这事我希望钱老板给我们一个说法。”
盛德凯扶着盛秧,盛家人一窝蜂上前左右掺扶。
盛德凯走之前看着钱一一道:“希望钱小姐说道做到。”
“啥?”
钱一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意思是让她去照顾盛秧。
盛家人呼啦啦一下走空了。
来时热情洋溢,走时心涨气鼓。
钱永捏了捏眉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叹了口气,抬眼看着言昶馑呲道:“你疯了不成?”
言昶馑一脸桀骜,虽然没有回话,表情却是把那小子打死老子都不后悔。
要看钱永要火,钱一一忙上前拉着她爹的胳膊:“盛秧要欺负我,他是看不惯才动手的。”
钱永怒道:“看不惯?他凭什么看不惯?盛秧是和你有婚约的,有点肢体接触很正常,”
边说边指着言昶馑:“你说,你小子看不惯什么?看不惯别个两小口亲热?关你什么事?什么事?”
言昶馑一下扯掉墨镜,双眼充着血丝,眼神阴深可怖,钱永都有一瞬害怕。
指着他的手都抖了两下:“你小子想干嘛?”
钱一一一见情况要恶化,忙又转头拉言昶馑:“你做什么?一幅凶样?”
一拉,不动,像一块刚,一块顽石岿然不动。
无奈,钱一一只有使绝招,一双桃花眼瞬时就绪满了水雾,波光涟漪的看着他。
言昶馑瞬时软化,什么硬钢,什么骨气,什么豪迈,都不重要了。
于是他又戴上了那幅钱一一上高中时为了不让同学,特别是女同学看到他那双眼睛的高定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