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盯著司韶,再後退一步。
等他再度抬腳準備退到門邊時,衣領突然被司韶一扯,徑直將人扯過去。
司韶湛金的眼眯起來,釋放極度危險的信號。
他貼得很近,近得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司韶慢悠悠地審判:「誰讓你又開始說『朕』了?」
西里斯一點也沒有感到抱歉:「對不起。」
司韶:「對不起有用?」
西里斯揚眉:「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司韶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命令:「吻我。」
西里斯恭敬不如從命。
他扣住司韶的下頜迫使人仰起頭,而後細細密密地吻了下來。
和所愛之人接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漂浮於空始終不安的心會沉下來,沉在彼此的掌心之中。
風從窗外吹進來,撩起紗幔般的窗簾。
西里斯的吻技進步得很快。
司韶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偷偷去進修了什麼理論知識。
腿有些站不穩,狼狽地貼著西里斯的膝蓋。
司韶被輕而易舉地抱起來,坐在西里斯的懷中。
溫暖的大掌扶著他後腦,卻霸道地攥住司韶的短髮,讓他無處可逃。
這個吻溫柔而極富占有欲。
司韶無力推開,雙手只能徒勞地掛在西里斯的脖頸上。
因為共感,西里斯也清晰察覺到司韶的變化。
直到他的手從司韶的衣擺探進來,蠻橫又有力地扣住司韶纖細的腰身。
司韶才驟然抬起頭,按住他。
「……別在這裡。」
「你不喜歡嗎?」西里斯低啞著嗓音。
「嗯,不喜歡。」
「你忍得住嗎?」
司韶一愣,低下頭,埋臉在西里斯的頸窩裡。
他忍不住。
雖然進入第三階段,但第二階段的餘韻並沒有完全散去。
他依然需要在深夜時不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一下。
但那效果自然是不如西里斯幫忙的好。
「……總之不想在這裡。」
他聲若蚊蚋,帶著微小的鼻音喃喃地說。
司韶腦子裡浮起一個詞:無望的愛。
說的也許就是自己這個時候。
但是人本身就是感性的動物,而銀狐一族更是如此。
如果真的沒有未來,為什麼不放肆享受現在?
而西里斯也感受到了共感對他二人興奮感的疊加促進作用。
就算司韶真的想讓他停下,他可能也很難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