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行李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就看见村口的古牛山威严神圣的亘古。
故乡小路,两旁的野草早已枯黄,像在诉说着冬天的寒冷,原野没有春夏时节的生机,处处透着凛冬的萧条……
近乡情更切,我仿佛有些紧张了,缓步走在故乡有些泥泞的小路上,激动之余更紧张了,故乡的味道更浓了。
我们这里冬未春初多雨,小路上多泥泞是常事,走上大路就好多了,路面铺满了石子,偶尔有汽车和摩托车经过,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去往镇上或县里置办年货,故乡仍旧没变,还是熟悉的面貌,见过了外面的高楼和平坦宽敞的马路,此刻一对比,我心里隐隐有些作痛,一股淡淡的乡愁缠绕着我的灵魂,再也挥之不去……
快到家门口时,站在晒谷坪的老妈老早就看见了我,快步朝我走来。
“妈。”
我笑着喊了声。
“总算是回来了,好像还长高了些。”
老妈慈祥的脸上笑容就没断过,接过我手里的包,一边说着一边围着我转了两圈。
“走啦,总得让我先回家吧,我爸呢?”
我笑嘻嘻的问。
“在家里搬煤球,过年了,多准备一些。”
老妈一脸高兴的说。
“妈,你手里提的是我给你和爸买的棉衣,等下看合不合身,其他我什么都没买。”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这孩子,我和你爸有衣服呢,叫你别乱花钱,又不听了是吧?”
老妈佯装生气的说着我,脸上却明显的很开心。
进了屋才看见老爸正在堂屋里搬煤球,应该是前几天做好的,可以收集到角落了。
我笑着喊了声:“爸。”
老爸看着我笑了笑说:“回来了?”
没有更多的语言,然后又弯腰搬起了煤球,我从身上掏出一根红双喜烟递了过去笑着说:“抽根广东烟,很香的。”
老爸把好几个煤球放下后,伸出满是煤炭的手接过了烟,我见他手上全是炭,又立刻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然后他轻轻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斜着脑袋感受了一下烟的质量,接着看着手里的烟说:“还行。”
“肯定不,六块钱一包呢。”
“那也跟家里的白沙差不多嘛,白沙卖五块。”
“你等我一下,我放了行李帮你搬煤球,对了,妈,你刚说我长高了些?真的假的?”
我又转身问老妈。
“真的高了些,不信你问你爸呀。”
老妈说着看向老爸。
“是高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