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瑶琴气呼呼转向一旁,她虽然没能看到雍远的所思所想,但却听到了雍远的心声“怎么两位城主今天怎么难为起一个小姑娘?”
但气头上的她,再不愿再向梁涓、西风正这样不信任自己的人证明什么。
瑶琴的遮掩以及恼羞成怒,让在场之人都猜出她前往天魔域另有目的,但众人都不忍说穿,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但梁城主执意戳穿,道:“北辰公子和瑶琴姑娘主动请命,的确难得,可种种迹象表明,他二人并非是出于大义,而是私心。北辰公子因为他师兄楼关山的事,对天魔深恶痛绝,所以前不久才会以游历九牧为由,与西风姑娘潜入天魔域,在楼关山生意外处搜寻蛛丝马迹,此次他又要深入天魔域,恐怕是想继续探寻师兄下落!而瑶琴姑娘想去天魔域,是因为其父母仍在天魔域受天魔欺侮奴役,她此去并非为了其他,恐怕只是想救回她的父母。”
西风正也道:“我同意梁城主的看法。灿儿,瑶琴姑娘,你二人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当众让你们难堪并不是我们本意。”
傅志恒听到此处,隐隐猜到两位城主之意,开口道:“天上前辈失踪一事的确迷雾重重,晚辈和北辰公子三人连日打探毫无所获,所以瑶琴姑娘和北辰公子才想去天魔域,尽早拨云见日。天上前辈既是晚辈的救命恩人,又是修道指路之人,他的品行,晚辈可以用性命担保。但此事干系重大,须有确凿证据才可。晚辈刚才忽然想起一事,天上前辈失踪前,我曾和天相小兄弟相处几日,从他那里,我也得知了许多天魔的事。又据瑶琴姑娘转述天相的说法,天上前辈当晚是被一阵怪风引走,晚辈怀疑怪风是尘属天魔的‘狂飙术法’,为免谣言会愈演愈烈,晚辈决心前往景明郡,试着从尘属天魔那里打探消息,哪怕不能,也可为景、原两位城主分忧。”
在说到“两位城主”
四个字时,他故意加重语气,说完后,愣了一愣,才又补充道:“晚辈险些忘了,还有郁城主。”
西风城主、梁城主对视一眼,心中喜悦:“傅公子真是聪慧!”
原来傅志恒说的“两位城主”
意指的是梁城主、西风城主。
西风正将目光扫向西风晚、北辰灿、瑶琴:“前几日,你们也都看到了原城主传来的消息,约战永牧州期间,景明郡曾遭尘属天魔斥候侵袭,若非原睦邑弟子奋命抵抗,后果不堪设想。尘属天魔曾残杀太半原睦邑城民,还时有窥探、挑衅景明郡之举,因此南方民心动荡,比起花属天魔,其性其行可谓残暴,你们既然在这里无事可做,就和傅公子同去支援景明郡吧。”
北辰灿还想争辩,却被其父拦住,北辰明道:“灿儿,你二伯说的也很在理,我也知道这几日你因闲暇有所不适,中路近来的确无事,不如就去景明郡。”
北辰灿只好应了:“也好。”
西风正道:“大家回去休息吧,远儿,你今夜也在此休息。”
众人各自散去。
傅志恒走出房屋,忽然有人从身后叫住了他,回头眼看,来人是个从内散着珠光宝气的年轻姑娘,他隐约觉得眼熟,但却并不识得。
年轻姑娘见了他这般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气性上来:“单身汉,是我!我是梁悦!”
傅志恒这才想起眼前姑娘是当年和他同去御兽垣的梁城主之女,当年,四玄门给了他拜入御兽门的钱财后,在一位四玄门弟子的护送下,和这位大家小姐同往御兽垣,当时,自己身单体薄,又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大小姐脾性的梁悦便给他这个又节俭,又沉闷的人起了个“单身汉”
的绰号……
想到那一路上自己可没少受的欺负,傅志恒苦笑起来:“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歹同行了三千多里路,你就对我这个看法吗?”
前几天傅志恒来落霞郡时,梁悦巡守在外,今日久别重见,实在喜悦,因此急忙来追。
傅志恒如陈述事实一般陈述道:“我这句话,没什么看法吧。”
见傅志恒不但毫无重见之喜,反而更为生疏,梁悦嘟嘴不悦,却也并没太放心上:“哼,还说没有,你小子挺记仇的,那时我不是不懂事嘛,一路上那么累,那么无聊,你又不陪我玩,怪得了我?”
傅志恒只好转移话题:“你的小红薯呢?”
也是尽快结束话题,因为,他和这个姑娘,实在不是同一路人。
“我哪有什么小红薯?”
“咳咳,我是说你的那只红毛鼠御兽。”
“哦,你是说大红薯啊。”
梁悦心念一动,屋顶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