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员点点头,“我去取餐,你要一起去吗?”
“一起吧。”
灰衣男子跟上列车员。
在列车员和灰衣男子去取餐时,卧铺车厢内,女人爬到上铺,扔给了杨江离一块已经冰冷的年糕。
“喏,吃吧。”
年糕砸到杨江离下巴上,然后又滚落到她的肩窝里。
杨江离一动不动,并没有去碰那块冰冷的年糕。
女人见状“嘁”
了一声,威胁道:“我劝你最好老实点,你现在又瞎又哑,没有人能帮得了你,别逼我送你进疯人院!”
杨江离扯了扯嘴角,蜷起身子慢慢转了个身,双手摸索着拿起掉在床上的年糕。
见她没有再闹,女人满意的点点头,从上铺下去,坐在了下铺床上。
“当家,咱们什么时候能见到伲子?”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杨江离的耳朵动了动。
男人抬起胳膊,扫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还得一天,不过陈主任那边已经打点好了,从市里下火车后就能直接坐上车。”
“没有意外的话,后天上午就能见到伲子了。”
女人叹了口气,“到市里我要买点吃的给伲子带去,这大过年的,他又……在那种地方可怎么过呀?”
说完,女人狠狠地剜了上铺一眼。
男人安抚的拍了拍女人的手背,“放心,我不会让咱伲子白受罪的。”
女人抹了把眼泪。
在两人说话时,杨江离用牙一点点咬着手上的麻绳。
麻绳粗,勒手腕,但相对比细绳子要好松开得多。
把麻绳咬开,她或许能趁着列车员送饭时找机会求救。
嘴巴不能说,她还能写,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她不想就这么认命。
杨江离的动作幅度小,从背面根本看不出来,就算注意到她的动作,也只会认为她在吃年糕。
毕竟,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女人的麻绳系的并不是太死,杨江离只用了一会儿就全部咬松了。
双手自由后,杨江离小心掏出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原主落水那次,这个护身符曾经断过,后来杨江离重新给它找了个绳子。
护身符里放着几棵干草和一张字迹已经模糊的黄纸,杨江离把黄纸晒干又放了进去,本来只想留个念想,没想到在今天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