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示范了一遍,用手在自己的脑门上轻轻一拍。
结果把自己拍疼了。
周晋为低垂眼眸,可视线压得住,唇角上扬的弧度却压不住。
他眼底的笑很淡很轻,却难以被忽视。
下午的时候,江会会留下来给周宴礼补课。补了半个小时她就按着太阳穴宣布放弃。
那种无力感,和她给江满补课时一模一样。
周宴礼吊儿郎当转着笔,脱口而出一句:“外甥像舅。”
刚说完,他的眉头就拧在了一快,自问自答,“我为什么要像那个傻逼?”
江会会捂着嘴巴趴在桌上直乐。
周宴礼沉思了一会儿,想起什么,问她:“后天是不是要去走亲戚?”
江会会一愣,低头收拾学习用具:“你怎么知道?”
表姐结婚,邀请她去当伴娘。
他当然记得,就是在那场婚礼上,江会会差点遭到傻逼伴郎的猥亵。也是因为那件事,对她考试造成影响,期末考下滑了二十多个名次。
回到家还被妈妈骂,说她读书不认真就别读了,要么去厂里打工,要么跟着表姐去美容店当学徒。
想到这里,他阴沉一张脸,两只手的指关节按的咔咔作响:“我和你一起去。”
他倒要去会会那个傻逼伴郎。
看他能扛得住自己几拳。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但江会会还是点头。
楼下的阿姨刚好上来,喊他帮忙。
她买了一张床,不好搬,让他去看看。
周宴礼将外套往肩上一甩,叼着根棒棒糖就下楼了。
他最近在小区里很受欢迎,那些婶婶奶奶都特别喜欢他。
他离开后,家里只剩下江会会和周晋为。
原本她也打算走的,本来就是为了过来送排骨。
可她看着垂眸不发一言的周晋为,还是选择了留下。
她递给他一瓶果汁,是她自己榨的。
周晋为抬眸,见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她最近好像不怕他了,甚至还敢和他对视,只是偶尔,她会似触电一般突然低下头去。
好比此刻,她竟然从他平淡的视线里察觉出一丝炙热,所以稍显仓惶地离开目光。
她在他身旁坐下,呼吸稍微急促,缓了很久才缓过来。然后轻声问他:“你心情不好吗?”
她的心思细腻,和周宴礼的不拘小节不同。她敏锐的察觉到周晋为这段时间的变化。
从帝都回来之后,他的情绪变得很不正常。
虽然还和以往一样,淡漠平静。
可江会会就是能感觉到,那点寻常人察觉不出的细微变化。
“没有。”
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有点甜,是他接受不了的甜度。
但还是将它全部喝完了。
过了很久,江会会才再次开口。
她的声音轻柔,像四月初的微风:“周晋为,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你不用一直这么厉害的。”
闻言,他顿住。
咽喉像被掐住,他找不到正确的呼吸频率。
目光又放回她脸上,他的声音,比想象中要沙哑:“什么?”
“你给自己施加了太大的压力。”
她不管做什么都慢吞吞的,就连说话的语调也慢吞吞。可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这种慢反而让人觉得舒适。
她太“慢”
了,“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