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社会上说的最多的就是“逢进必考”
,的确如此,但其实到了一定的级别…
但逢进必考也有例外:特殊人才、紧缺人才、政策性安置…当然,这不同于大家所熟知的人才引进和部队安置。这种更加直接。
比如之前曝光的北方某地,某父亲通过给某领导送礼,把他儿子特招进了省厅,成为一名警察,后来被现了隧…
比如某些烈士的后代,为了其家人生活,也可以政策性安置其家人进入公务员体系;
比如高干手上也有…
比如,市以上开个会,报省里批准后,也能…
很多普通人看来很神圣的职业、过程:笔试、面试、体检、政审、公示…在某些人眼中可能就是开个会,写张条子,调个档的事。
当然,这些名额很少用,除非是合理合法的情况下才会如此。有这个能力的,也不屑于让自己孩子进体制。体制只不过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比较稳定的一个工作,并没有传说的那么那么传神。
道南这么多高级领导,很多的孩子其实都在从事体制外的工作。因为他们有资源,可以比较轻松地获得某一方面的成长。
叶省长继续说:“作为一省之长,我要做的是带头作用,如果我给咱家孩子解决了;那其他人呢!嘎是不是其他省领导也要安排几个?那老百姓怎么看我们呢?”
老人家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笑容逐渐收敛:“江河,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们是家里人,更要支持你的工作,你到今天不容易…”
叶省长笑着对那孩子说:“如果想进体制,就好好考;如果实在没这个决心,那就找个其他事做,现在网上鼓吹的体制热,很多都是被那些培训机构买水军造舆论导致的,我们已经准备开始收拾这些人了。体制内没那么清闲,整个安昌,普通干部收入也就是十万左右,说句不好听的话,过几年体制一改革,很多事更加就…”
那孩子倒看起来很通情达理,他笑着说:“谢谢伯伯,我明白的。”
叶省长这才点点头。
“伯伯,如果老家有人还有这种想法,你可千万记得帮我顶住啊!现在不比以前,很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顿饭后期显然就没那么热烈了,大家仿佛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吃过饭回去的路上,叶省长说:“这些人啊,都以为我是省长,都以为我办这些事不需要成本,安排个工作,甚至安排个公务员,确实可以做到,但这个成本是社会的公信力啊!而且,我安排进去了,以后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我亲戚,那不乱套了嘛?”
“是啊,长,能理解您,您很有原则,我从心底里佩服您。一般人要手中有这个权力,早就…”
王成应和道。
“到了这个位置,每一个人觉悟都很高,能办但不会轻易办!很多年前,安昌市里某部门一把手在招商时喝酒喝没了,为了安抚他家里人,就许诺等他儿子毕业安排个行政编制…这种其实也是很不好的!后来省里批评了市里…”
王成静静地听着这些,这些“内幕”
、或者说很多“内幕”
是小范围才能知道的。也不能广为传播…
送叶省长回家后,王成在车上,朱朗说:“老板最忌讳人事问题和工程问题,他自己儿子想要从老家调过来,愣是说了一两年都没答应。因为他觉得他儿子比较…希望他锻炼锻炼;他侄女儿叶博不想过来,他倒想把她要过来,因为她侄女可是他老家那个地市的标兵。她侄女儿可是当初他们老家地市政府第一个清北博士…”
王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只见过老板唯一一次同意安排人事问题。那就是去拜访之前安州的那位老红军,他来安昌抢救,帝都委托老板去拜访他,问起心愿时,他就说放心不下孙女,因为他儿子儿媳都在抗洪抢险中…他就想要给孙女安排个工作,那一次,老板同意了。后来经过省里批准,安排到省里一个部门,如今已经是正科级干部了。”
朱朗絮絮叨叨道。
说话间,就来到家里,王成刚想下车,朱朗叫住了他:“兄弟,我和你说个事,你别告诉别人哈,我可能想问你借点钱。”
“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