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慕挽辞知渺走的时候还要难受,浑身冒着虚汗,瘫软在床上没力气了。
卫念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床边。
她是中庸,又是随身女医,没有旁的那么讲究,直接搭在了慕挽辞的手腕上,为她诊脉。
知渺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叨扰了她。
可久了,她也瞧出不一般来,卫念半月一次就会被慕挽辞例行诊脉,上次诊脉还是在从上京出的前一日,慕挽辞身体并无大碍,诊脉的时间也没有这么久。
知渺虽急,可也还是等她把手放下之后才开口问“卫念,殿下如何”
卫念皱着眉,看了看慕挽辞,又看了看知渺,突然跪在床榻前“长公主赎罪,卫念才疏学浅,并未”
“并未诊出长公主中的是何毒药。”
“毒药”
“毒药”
前一句是慕挽辞虚弱的声音,后一句是知渺惊惧恐慌的声音。
怎么就会中毒了呢
“公主,我去我去找蓝军医再来看看。”
知渺慌不择路,转头时撞到了门框上摔在地上,还是卫念起身扶起她来“你陪着长公主,我去找蓝军医。”
慕挽辞一行人住的地方是太守府内院,而蓝韶则是跟留下的将士们一同住在外院,卫念虽然没有慌不择路,但也确实不甚熟悉,再加上天黑,一路小跑过去用了一刻钟,到蓝韶门前的时候天色正微微亮。
“蓝军医。”
卫念敲了敲门,轻声的喊着她。
蓝韶睡得浅,只是这么轻轻一喊她便坐了起来,之后就听卫念说“蓝军医,我家公主身体不适,还劳烦您过去一趟”
“稍等。”
蓝韶起身随手拿着外袍就往外面走。
她其实也急,大晚上的能够让慕挽辞的女医来叫她,定然不是小事。
她一路走一路穿,打开门扫了一眼,淡声说道“带路。”
卫念脸颊有些微红,因为的蓝韶此刻的穿衣,卫念脸颊微微有些红,不过还是及时回神带着她往慕挽辞那里领。
一路上蓝韶无话,跟在她身边卫念也不敢多说,直到走到慕挽辞住所附近时,蓝韶顿住,回头问卫念“长公主是在雨露期吗”
虽然被江肆留下照看慕挽辞,可蓝韶毕竟是个乾元君,进入长公主房内本就不妥,更别说此刻长公主还是在雨露期。
“并未,长公主应该是中了某种毒药,可是我没看出来,更不知道该如何解开。”
蓝韶听闻,点了点头,又说“长公主为坤泽而我为乾元,本就不方便,这会儿天要亮了,还是让长公主到厅堂吧。”
“可长公主她”
“身体虚软,无力下床”
蓝韶一说即中,卫念睁圆了眼睛点头“对”
“不碍事,你和知渺姑娘一块扶着她出来就好,我在厅堂等着。”
慕挽辞被搀扶到厅堂,见到蓝韶的时候,她正眉头紧锁,四处打量着房间。
最后转身把视线定在了她的香包之上。
慕挽辞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之后听到蓝韶问她“长公主的香包,是一直都有随身携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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