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怎么进来了?你母亲呢?”
长琴现在有一连串的疑问。
何寻苦笑一声,小腿上的血肉已经被腐蚀的露出里面的白骨,“我染了病,被邻居现,就被送到这里。我母亲已经去了。”
何寻没有接触过孙家人,怎么会得病。
何寻接下来的话,更令长琴和伊宫荣摸不清情况,“当时,我抱着母亲回家,半道上母亲身体骤然一轻,全身血肉转瞬间消融,笼在母亲枯骨上的黑雾开始附着在我的身体上。我有修为在身,尚能抵挡一阵。”
黑龙听后道:“黑雾果然有问题,可以吞噬人的血肉精气。”
长琴想,“长恪因为接触孙家,染上黑雾。你母亲也染上黑雾,难道与孙家有过接触?”
“哪个孙家?”
何寻问。
伊宫荣说:“城西最有钱的那个孙家。”
“是他们啊!”
何寻知道,“城西孙家原本住在下街区,十年前突然了笔横财,搬到了城西。他家给钱大方,我娘就成了他家的长工。”
问题果然出在孙家。
孙家主屋里那些骷髅,就跟街上看见的长恪一样。孙家人因为近距离接触,不知不觉也被抽走了精神气,导致现在异变生。
此事,不管长琴有没有插手,孙家人都会给风雪城带来一场灾难。
长琴所在的牢房里,不止他们一行,还有其它人在。不过这些人,半死不活,一身血肉都喂给了黑雾,活着跟死了没差别。
伊宫荣突然道:“长琴你有没觉得,这黑雾与云奇森林外的邪风有些相似?”
云奇森林外的邪风,同样吞噬人的精气血肉。人只要不在邪风出没时出来,就没事。黑雾不同,它是会传染的。
长琴问:“你想说什么?”
“邪风与黑雾都以人的血肉为食,二者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同一种东西的两种形态?”
伊宫荣摸着下巴思考。
都是人为吗?
孙家主凶已经死了,邪风背后的人,长琴没有看到。没有看到,不代表没有。等找到男人的女儿,再去那里看一眼。
长琴需要先解决眼下的问题,他们与活死人关在一起,城主处理他们的时候,恐怕不会顾及他们,他要早做打算。
他问伊宫荣:“你说十年前芙蓉城生同样的情况,所有病人关在一块被解决掉,具体是怎么解决的呢?”
“你让我想想。”
伊宫荣对十年前的事印象不深,“好像是放了一把火,烧掉所有染病的人。具体情况,你得回去问大长老。”
大长老离开了月凌洲,回去也联系不上他。
何寻那边传来呓语声,长琴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呓语声继续,像是没有听到长琴说话。黑龙这时对长琴小声道:“那小子也不有些不对劲,主人你快过去看看。”
伊宫荣手腕上不知何时缠上一团黑雾,他还不自知地摇晃着牢栏,大喊:“有人吗,有人吗,我要见城主!”
长琴伸手想拂去黑雾,黑雾有知觉般散开,在长琴的手远离后,又重新聚拢在伊宫荣手腕上,比先前更大团了一些。
黑龙见状干脆变得更小,挂在长琴腰上当作装饰品,防止黑雾靠近,“主人,宝宝觉得黑雾可能是孙家主屋跑出来的怨念。”
长琴在离开孙家前,将那座院子直接烧了,就算有怨念还没散去,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凝聚成现在的地狱景象。
感染者被源源不断扔进地牢,所凝聚成的黑雾,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浓。
地牢墙壁上的青铜油灯,变得朦胧就是最好的证明。
伊宫荣抽出佩剑开始破坏铁栏,黑雾已经覆盖到他整只胳膊,长琴抓他隐在黑雾中的手臂说:“你醒醒,不要被怨念缠绕!”
“我很清醒!”
伊宫荣古怪地看着长琴,“你让开,待我破开这牢栏,老子一定要找那狗屁城主算账!”
黑雾无法附着在长琴身上,在长琴抓着伊宫荣手臂时,迅缠绕到伊宫荣另一只手臂上。
长琴松开手,伊宫荣狠去砍铁栏,三两下将铁栏砍得粉碎后哈哈大笑,“想困住老子,没门!何老弟,老子来救你了!”
“你们快走!”
何寻双腿血肉消融,很难再从地上站起来。
伊宫荣一下子就砍开了隔壁的铁栏,伸手捞起何寻,打着包票:“待我宰了狗屁城主,老弟你就是新城主。月贡咱想交就交,不想交,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交!唔唔!”
何寻塞了一把丹药后捂住伊宫荣的嘴,逼他咽了下去。
长琴扶住差点跌倒的何寻,“你一直保持清醒,为什么黑雾还能腐蚀你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