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樱一进去,就看到了所谓的老太爷,那位生病的县令。
他眼窝深凹进去,看上去有点皮包骨的样子,脸色非常不健康,坐姿也歪歪斜斜,多半是脊柱也有些问题。
如果不是提前从王胖那里得知,县令只有四十多岁,傅雨樱觉得说他六十都不为过。
而站在县令身边的和尚,那光亮的脑门和脖子上挂着看上去很沉重的佛珠,也是非常显眼。
王胖带着傅雨樱二人行礼后,一副憨态可掬的尊敬姿态开始捧臭脚,说了一大堆花里胡哨的好听的话后,才进入主题。
“老太爷,这是我千辛万苦找回来的付大夫,人家付大夫可厉害了。不仅一眼就能看出病患,而且还会针灸之术!”
王胖双手摊在傅雨樱面前,努力介绍。
县令深深地眼窝,一点生气没有的盯着傅雨樱:“女的?”
一旁的和尚手里转着佛珠,闭着眼睛说道:“不是贫僧多嘴,一个女人家怎么可能会针灸之术。针灸可不是绣花针,一不小心扎错,可是会出事的。这位公子怕不是被人骗了,有的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王胖不高兴的皱着眉头,他眼里傅雨樱可比臭光头靠谱多了,起码傅雨樱给的药方是真的好用。
再说,这个和尚的话,把他也一起给说了。
“是啊,有的人招摇撞骗。都敢把黑的说成白的。隔着好几丈远都能听到别人的呼吸声,这武林高手也做不到吧?”
王胖和和尚之间的较量,瞬间激起火花。
县令盯着傅雨樱:“你脸上缠着是什么意思?”
和尚立刻在一旁跟了一句:“估计是怕被记住脸,到时候不好跑路吧。”
王胖呸了一声:“放你娘的屁!付大夫是脸上烧伤了,所以才缠上的。这大夫厉不厉害,还是要看病之后见真章。”
他转头看向县令,“老太爷,反正现在您现在也有时间,不如就让她给你把把脉,看看她有几分实力?”
县令抬手朝着傅雨樱缓缓招手:“过来吧。”
傅雨樱缓慢上前,伸手放在县令如枯树的皮肤上。
县令盯着傅雨樱的手:“你这手很少干农活吧?”
傅雨樱镇定不慌:“家中败落之前,受父母宠爱,确实很少干活。”
和尚在一旁偷偷瞅了一眼傅雨樱的手:“哪有大夫的手这般嫩滑的,所以贫僧才说公子被人骗了。”
没人理会和尚,大家都在等傅雨樱的诊断结果。
没过多久,傅雨樱便收回手:“老太爷五脏受损多时,其中肝最严重。老太爷是不是酷爱喝酒?”
“对了,对了!”
王胖激动的说道,“付大夫说的可太对了,之前的大夫很多也是这么说的。不过老太爷爱喝酒这都能看出来?”
县令眼睛眯了眯:“酒是好东西。”
“再好的东西也不能过量。”
傅雨樱一板一眼的说道,“老太爷肝不好,酒碰多了对病情是有恶化的。”
和尚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这老太爷的情况,公子怎么可能不清楚,来的路上,怕是有人已经提前套好话了。在有前面的大夫的经验之下,这就算不会把脉的人,也能轻松说出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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