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o55誠懇告訴他:「我已經把這段錄下來了,等他酒醒後,我們就拿這個要挾他,讓他不准黑化變反派。」
謝長留:「……」
赫佩斯還在鬼哭狼嚎,不光自己嚎,他還轉過頭邀請謝長留一起嚎。
謝長留壓根不想回答他的任何提議,兢兢業業當個方向盤,讓先雪劍不要繼續往稀奇古怪的地形里鑽。
「雄主,我起飛了。」紅髮軍雌看著謝長留,一本正經道。
難為他在醉酒發瘋狀態還能認出謝長留。
「我真的在起飛,你別不信。」他很是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醉鬼說話沒邏輯,甚至沒有現實來源。
赫佩斯緊緊盯住謝長留,又重複了一遍。
「好。」謝長留只能勉為其難答應一句。
先雪劍帶著他們兩個在峽灣內飛了幾十圈,直接罷工不干,把人送到岸後就鑽回神識,不敢再出來了。
赫佩斯還是一臉意猶未盡。
此刻他們站在峽灣的最高峰丹古峰峰頂,下方就是廣闊的茲孟拉海。
海浪拍擊岩壁,洶湧波濤極為震撼。
再過幾個小時,就要迎來日出。
赫佩斯從興奮狀態冷卻,忽地安靜下來。
他毫不猶豫坐到一塊石頭上,注視面前的大海。
「為什麼……要來這裡。」他突然開口問道。
醉酒時的理智時有時無,謝長留已經不想判斷,簡潔道:「驚喜而已。」
「這樣啊……」赫佩斯低聲嘟囔一句,忽地側躺下去,一秒入睡。
度之快,讓3o55瞠目結舌。
峰頂風大,謝長留不清楚軍雌真正的身體素質,還是沉默地站在他身前,替他擋住了大部分的冷風。
他靜靜地看著暗夜之中廣闊的茲孟拉海,濤聲環繞耳側,海面在時間流逝下趨於平靜溫和。
這樣的海上夜色他曾在十六州內見過。
昆嵐峰內只有巍峨險峻的山峰,河流蜿蜒而過,將險峰切成兩半。
那日他久違離開昆嵐峰,去了潛陵海。
回去後,修為便又上了一台階。
海霧遮掩清月,3o55停留在他身側,只覺沉重的孤寂感撲面而來。
它小聲說道:「仙尊,風好大啊。」
「嗯。」謝長留低低應一聲,略略偏過頭看倒在石塊上熟睡的赫佩斯。
紅髮軍雌醉酒熟睡也不安生,眉間緊緊皺起,整個蟲蜷縮成一個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