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斓冷笑,眼底的阴鸷越地重,淬毒的目光紧紧缠着南弋。
“怎么?难不成你以为……你旁边的两个男人能护着你么?靠男人哈哈……还真是和你那个娘一样!荡妇!”
兀地,南弋眼底一狠,飞针裹挟着浓重的杀意如梨花飞雨般散开。
辛斓后退一步,抬手迅运着内力将那些飞针生生打了回去,抬眸用力咬腮,狠厉的目色渗着寒意。
南弋扯来酒桌上的席布,后退一步,不费力气将打回来的飞针一半打嵌进木柱里,一半散开射向了那些蒙面人。
辛斓脸色难看,红唇白面,噬人的阴毒目光犹如深渊不见底,欲望和野心在这张美丽的脸皮上彻底暴露出来。
“反应够快,你的武功……比我想得还要高些。”
辛斓道。
南弋冷笑,两指间夹着留下的一枚银针,银针头部泛黑,上面涂了一层的浓毒。
只是这毒……南弋倒不希望挥作用太快。
“没想到你一把年纪,身子骨倒是硬朗。我还以为……你能是脆皮大妈呢!”
辛斓勾唇阴恻一笑,“在我面前用毒,你还真是天真得可笑。我手底下的人胃口大得很,你的这点毒,还不够塞牙缝。”
可辛斓只觉得心底一阵畅快,抬手抚在九闻执的肩膀上,神色亲昵,可身上的杀意却丝毫未少。
“所以说,你还是蠢呐~”
“事到如今,你还未明白么?今日这场局,是我专门为你设下的。”
南弋眸色幽深,笼着一层暗色,让人窥探不出任何情绪。
“我很想知道,你设了什么局,怎么设的局。”
“慕清绝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的。”
辛斓冷声嘲笑着,鄙夷不屑。
“你在昌宁城外查到素问弟子的时候,早该反应过来,先前的巧合都是在引诱你上钩来到这里。”
辛斓居高临下,抬手抚着间的金钗,似乎将一切都犹如这金钗般,全在掌控之中,任她摆弄。
九闻执便是如此。
“我忍得够久了,我不想再忍了……”
辛斓死死盯着南弋的脸,眼底的恨意噬人,狰狞的脸庞让脂粉糊作一团。
“我怎么也没想到,慕家竟然把你找了回来!要是你不回来,姬芙那个贱人熬不过几年就要死了!”
她的声音猝然拔高,整个人激动起来,压抑着的疯魔似乎要挣脱束缚。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能一家团圆!父慈子孝!我偏不让!我家毁人亡宗门尽散,你们也不得好过!不得好死!”
“慕清绝欠我的,他这辈子都还不完!我恨他!我恨他!我要让他失去所爱的一切!我要他也尝尝我的痛苦!”
南弋嗤笑,嫌恶地看着眼前疯了一样的女人。
“你这种满手鲜血一身罪孽的人,注定要下阎罗地狱,恶鬼啃食。不得好死的,是你!对了,你的那弟弟辛恪,不得全尸,正在地下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