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栋老爷接过信,塞进衣袖里,想了想又把信拿出折开看。
信上写着:
不孕不育来求医,妹妹献夫不容易,
三夜清玉陪王妈,留得清白在夫前,
妹夫把脉又抓药,坦言不育能治好,
因知妹妹献夫计,丈夫心中没了底,
如果这次没怀上,公婆催夫再再娶,
急坏清玉小女子,侄媳请您拿主意。
李国栋老爷看完信,就随手递给了郑望好。
郑望好接过信来看,她看着看着激动不已:“胜大哥王姐姐都是好人,特别是王姐姐更是个难得的好人,我犯糊涂,幸好王姐姐清醒,不然我们这个家可就真完了。”
李老爷安慰道:“侄女,这事已过去了,你也不必自责了,其实这事我早已知道,我侄儿侄媳都理解你不容易。”
“只是我劝你以后这种事不能去做不能去想,正正当当行医,不要忘记初心就好。”
郑望好听了惊讶地说:“李伯父,你怎么会早就知道这事的呢,是谁告诉你的?”
李国栋老爷心平气和不急不慢地说:“侄女,不管谁告诉我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无风不起浪,没有不透风的墙,李伯父奉劝你的还是那句话,正正当当行医,不要去用一些歪门旁道达到目的,你应该多向你何大哥学医德医术。”
“对了,我好像听说你何大哥还有个妻子,她生了好几个孩子,到时我侄媳要真生不出孩子,是否可以领养一个你家的孩子?”
郑望好听得李国栋老爷一番肺腑之言,很是懊悔和惭愧,当她听到李国栋老爷后面的话时,茅塞顿开地说:“李伯父,你看我有多愚笨,当初我为什么没往这方面想呢?”
李国栋老爷想起郑望好在何麻婆屋上加楼,在地基上建屋,他好心相劝:“侄女,我之前听你说,你们现在寄人篱下,正在何麻婆屋上加楼,在地基上建屋,你做这事就不够三思。”
“我听朋友何赛清老爷说何麻婆有儿女,只是这些年没回来过,这事就有很多隐患,万一何婆婆家的儿女回来,弄不好你就很难收场。”
“不过这次我侄儿到了这里,他在无形中帮了你,万一何婆婆儿女回来闹,想必何婆婆识趣也会让她的儿女悠着点,但我担心强龙难压地头蛇,到时我侄儿也帮不了你。”
郑望好听了李国栋老爷的这些话,她心里有些毛,但她嘴上有些不服气地说:“李伯父,这你就多虑了,何婆婆对我说过,她的儿女已很多年没音讯了,只怕是不会回来了。”
李国栋老爷好言说道:“要是你李伯父说的话是多虑就好,不怕一万而只怕万一,凡事还是应防着点才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个心眼总没坏处,走,看你的那些洋药去。”
郑望好觉得自己刚才对李国栋老爷说的话不应该,把人家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她正想跟李国栋老爷道歉,但听得李国栋老爷说去看她的那些洋药也就作罢,
她带着李国栋老爷来到医馆门口,一眼瞧见医馆的门大开着。
何奇特刚给一位年岁长的村民把完了脉,他对病人说:“老伯,你的病已完全好了,不用再吃药了。”
但老伯硬说自己的病没好,缠着何奇特继续给他开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