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立强和艳丽出了饮食店,艳丽提心吊胆朝门外四周张望了一阵,没见着李村人,拉着胜立强飞快离开了集市。
俩人来到藏狗放猎枪的小草屋附近,小草屋里的阿立阿强听见主人的脚步声,它们忍不住朝主人来的方向汪汪叫了起来。
胜立强欣慰地说:“阿立阿强才是我们最忠实的朋友,老远就能辨别出主人的脚步声,看来它们等得焦急了,一定在为我们担心,怕失去主人,但也有可能会担心我们丢弃它们。”
胜立强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放阿立阿强出来,把藏着的猎枪背在身上。
艳丽笑呵呵地对阿立阿强说:“我们吃了肉罩面,阿立阿强,我们也请你们吃肉罩面。”
她从背篓里取出一包用荷叶包着的东西,打开放在它们面前。
胜立强有些不相信他自己的眼睛:“肉罩面?艳丽,你哪里弄来的肉罩面给阿立阿强吃,难道你也会变出来东西不成?”
艳丽含笑而答:“我哪会变,是别人赠与我的。”
胜立强听了,脸一沉,紧握拳头,生气地说:“是不是那个流氓浑蛋给你的面条?”
艳丽不急不恼地说:“你想到哪去了,那个煮面的流氓混蛋,我怎么会要他的面条呢。”
“这面条是吃面的客人,不小心把面条倒在地上,我帮她捡起,她赠与我的。”
“你看,还有四个肉包,包子外面虽脏,但里面可不脏呀。”
她喜形于色,可一下变得阴云满面。
她担心地说:“立强,我害怕碰上李村的人,我们回去时尽量走偏僻的路吧。”
胜立强很不理解的说:“你为什么这么怕见着李村的人,你看我们今天见着李村的长寿叔不是很好的人吗?要不是长寿叔,我们哪来的肉罩面吃,哪来的肉包和馒头吃。”
艳丽十分难过地说:“一个人没有吃过李子就不知道李子的滋味,你没有尝到过我受的痛苦,自然就不知道我的痛苦有多深有多痛。”
“如今这个形势,全村人都像疯了一样,搞两派斗争,六亲不认,只认阶级,有权的拿无权的取乐泄愤。”
“村里像长寿叔这样的人少而又少,也有一些跟长寿叔一样的正派人,但他们害怕惹祸上身,闭紧嘴巴,保持沉默,要是村里每个人都像长寿叔那样善良正义,我哪会走投无路,我哪会有家不能归。”
她说到了伤心处,眼泪哗哗直流。
胜立强听了似懂非懂,见艳丽伤心地哭着,忙安慰着:“想不到天下这么乱,你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你说走偏僻点的路,那样的话,我们很容易迷路,我说呀,我们只能照原路返回,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艳丽止住了哭泣:“你快说,你有什么法子,不走僻路走大路,又不怕撞见李村人?”
胜立强看了看貌美如花的艳丽,有些过意不去的说:“这个法子,只是要委屈你了。”
“你扮成一个跟我一样丑陋的人,我们就成了男怪女妖,走在大路上可以大摇大摆不怕任何人,只是怕会吓着无辜的过路人。”
“要是碰上李村想害你的人,见你我这样的一对,想害你的人也会被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连看都不敢朝我们多看一眼。”
艳丽刚才脸上的泪珠儿还在,这会被胜立强的话逗得破涕而笑:“我们不是成了男怪女妖,而是成了牛鬼蛇神,这办法好倒是好,问题是我怎么扮成个吓人的女妖?”
胜立强从自己的内衣袋里取出一物,然后他拿这东西在艳丽脸上乱涂了一阵,他自觉好笑,叫艳丽把两只辨子解开,弄得披头散,又把他长长的脚布系在艳丽腰间,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笑出声来。
艳丽不知胜立强手中红红的东西,给她涂脸的是何物,便问:“你在我脸上涂的红红的是什么?是从哪里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