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王爷迎娶王妃的大喜日子啊!眼下都入了洞房了……哎哟……”
话音未落,岳秋疏就发疯地朝着主院奔去,她还在这里,凌萧娶谁当王妃……。
一个可能浮上来,她疯狂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那么做的!
很快,岳秋疏就感到一阵天昏地暗,在那间她精心布置的新房里,传来了女子娇柔的声音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那女声竟是如此熟悉!
岳秋彤目眦欲裂的拍打着房门,尖利而凄凉的叫声划破夜凉如水的天幕——
“凌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房门打开,下一瞬,强劲的掌风袭来,狠狠的打在岳秋疏清瘦苍白的小脸上。
“贱婢!”
岳秋疏的身子歪到一边,脸颊迅速肿胀起来,嘴里涌起一丝血腥味。
她趴伏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但她仍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可是下一道声音彻底让她梦醒。
“本王的名讳是你叫的吗?”
凌萧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蔑视厌憎,“来人——”
立刻有两个嬷嬷低眉顺眼的躬身而出,听候命令。
凌萧深邃的凤目不带一丝温度,淡淡的说道:“掌嘴!”
岳秋疏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新娘成了岳秋彤?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妹妹你还有脸问为什么?王爷的新娘本就该是我啊!要不是你买通我的贴身丫鬟偷龙转凤,我和王爷怎么会分开三年……”
岳秋彤跟着走出来,攥着帕子泫然欲泣。
这话也让凌萧神色霎时更加阴沉。
“掌嘴二十,让她知道谨言慎行。”
岳秋疏泪眼朦胧的看向凌萧,不敢相信他会这般对自己。
直到被拖到院子里,押跪在地上,清脆的掌嘴声响不绝于耳。
岳秋彤“啊”
的惊呼出声,半掩着唇,目露担忧,一副颇为心疼的模样。
“知错了吗?”
半晌,凌萧缓缓踱步而出,俯视着满脸冷汗依然倔强如斯的女子。
岳秋疏眼前一阵阵发黑,艰难的扯开嘴角,喃喃道:“你明明说过,会娶我,此生只我一人……”
“本王想娶的从来只有彤儿!”
恍惚间,她似乎听见凌萧这么说着。
岳秋疏趴伏在地上,闭着眼睛,却堵不住耳朵,脑海深处还传来愈来愈剧烈的抽痛,最终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偏院散发着霉味的木板床上。
岳秋疏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不痛,缓缓的撑着身坐起来,看着眼前残破的房屋,回想起昏迷前凌萧说的那些话,惨笑不止,他还是轻而易举的信了岳秋彤!
突然,她趴在床边剧烈咳嗽起来,床边全是红黑的血渍。
岳秋疏无力地捂住腹部,喃喃道:“宝宝,别怕,娘亲一定会活着将你生下。”
三日后回门,岳尚书不敢要镇北王屈尊,亲自来镇北王府看望女儿。
岳秋疏忙去找父亲,不管凌萧信不信她,她都要揭穿岳秋彤的真面目!
谁知岳尚书不但对女儿身上的伤视而不见,而且还痛心疾首的质问道:“当初你将彤儿打晕塞进去往襄亲王府的花轿,丫鬟都已经招认了,子不教父之过,都是老夫的疏忽,唉……”
岳秋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素来敬重的父亲也会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