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他又不爱转手变现,离开富豪屯等等,毕竟这是他身份的象征,所以他就沦落到了眼下的地步!”
哎呦我的妈呀!
这话听着吧,怎么就恁地令人难以置信哩?!
噢汪噢汪!
在富豪屯,十余亿的富豪就算是贫困户?!真的假的?难不成富豪也像拳击手甚地一样,分重量级别甚地?!
“还有!”
那人道:
“这位贫困户失明之前,可是曾经趟过神泉的!”
“但他趟了一段路就半途而废!”
“倘若不然,或许他还不至于昨晚就急忙躺进棺材里,匆匆地寿终正寝!”
“啊——?!”
忽听远山惊道:
“啊?!这位大哥!这么巧呀?!我爷爷也是曾经趟过神泉的,结果也是半途而废哩!”
啊?!噢汪汪!汪汪汪!
是是是是是!说的是!本花我也感到震惊呀!
远山他爷爷确实也曾如此哩!
只不过他爷爷可是真正的贫困户,下里巴屯子地道的贫困户!
贫困屯中和贫困户中的贫困户!
大家轮流穿一条裤子去赶集的下里巴屯中的贫困户,完全是雪上加霜的贫困户,而非富豪屯的贫困户!
这一点迥然不同!
相差十万八千里开外去了呀!
相同的是,远山的爷爷也曾趟过神泉,也曾半途而废,也曾双目炯炯,后又双目失明哩!
“所以所以!”
那人又一连说了两个所以道:
“所以说么,终究是浅尝辄止和半途而废,坑惨了这位贫困户富豪呀!而未必就是他的夫人,更未必是其他人许加害所致!”
那人说讫!
右手仍仗着那把宝剑,伫立在白素素的大灵棚下,又闷闷不语起来!
再瞅一眼远山!
他只顾坐在灵椅上,一手扶着黑漆大棺材,一手攥着小木棍儿,居然也不吭一声或问一嘴!
本花我呢!
只顾佝偻着蜷缩在远山的脚旁,一时半晌也无话可讲!
连脖子上的小铃铛都不响!
“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
忽然远山小嘴一咧!
声声痛又声声哀地大哭起来道:
“他好想长上一双明亮透彻的大眼睛,他好想瞅清腚下那一片秋草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