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顺地垂眼。
“奴婢不敢妄言……只是我们家姑娘刚刚去寻二姑娘,大抵是她心情不好,和姑娘生了些许争执。”
“你跟慈恩说这些做什么……”
那边的哭腔却越明显,声调拖得很长,显然是受了委屈被点破的模样。
常恩郡主的明辉,便是燕慈恩。
常恩郡主微微皱起了眉。
“是姜杳?”
她显然对这位险些成堂嫂的有点意见,柳叶眉都拧在了一起。
“还是你专程让我叫她来,我才邀请的她,这会子又欺负你做什么?”
“慈恩!”
姜晚泪眼婆娑,“二姐姐今日够难受了,一大早又被骂又被占位子的,后来食堂贾世子又闹,或许是真的心情不好……”
年轻姑娘被她越说越不满,杏眼瞪得溜圆。
“怎么,被贾裕平欺负了心情不好,就往你身上撒气?”
“她就是欺负你好脾气!晚晚!”
常恩郡主思索了片刻,拍了下手。
“你别管了,明天就是我的琼花宴,你要漂漂亮亮、开开心心地来才是!”
她浅色的瞳孔像名贵的琥珀。
高贵的东西有种天然的居高临下。
“惹你不开心的人,自然有人去教训。”
烹桃食春一役,姜杳一战成名。
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姜杳都敢光天化日之下拍贾裕平的脸,浇了贾裕平一脸热汤,还要到了“集体道歉”
的承诺。
终于有人意识到,开鉴门口姜杳口出狂言不是偶然,她是真的在挑衅和反击。
具体表现在下午的课遇到她的人再也不会抬眼放肆地打量或者讥笑,大多都躲着她走。
白裳乌襟的河流里,有个单薄柔韧的女孩子走在唯一一条宽敞的、为她让出的路里,肩背挺拔,步履轻巧。
她终于挣脱了一点自己的命数,争取到了片刻松懈。
下午是习字和自己学习课业,姜杳利用原身的记忆和习惯完成得飞快,剩了一点,装作正儿八经学习的样子在和系统商量。
“我今天全程监控,基本都在议论你。”
系统正在监控开鉴门上下舆论,“在姜府还在隐忍,在开鉴门基本是只意思意思装个样子了。”
它是有顾虑的。
“你不怕……”
“我从来不怕。”
姜杳打断了它。
“姜府威胁不算紧急,也不会明着来。”
她纤长洁白的手指放在书页上,阳光零零散散招进来,给字体和手指都镀上了一层斑驳的金。
“但在开鉴门,如果我不锋芒毕露,迅让他们明白我不好惹,我身上会被踏上一万只脚——他们不会放过我,不论我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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