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缇躺在冯京良怀里,是他躺在她怀里,品尝她剥好的红皮花生,单手搭后脑勺,和她看春晚,惬意自在。
没半分钟,液晶电视插播广告,杏黄杏干,黄橙橙的一叠极其诱人。
小缇一指:“杏黄杏干,西单路口那家。”
冯京良冷哼,翻身避开她:“不去。”
“想吃。”
她最爱西单路口的杏黄杏干,回回开车路过要停下去买。
冯京良斥责:“关门了,今儿除夕,天天胡闹使唤我。”
“那要不我陪你去,除夕外面放烟花热闹。”
烟花没禁的年代。
说着,她想到什么,去卧室取外套。
外面大雪冻成狗,她跟什么跟。
破杏黄杏干。
“冯小缇,没有下次。”
冯京良脾气贼臭,粗鲁斥责,“惯的你。”
‘砰——’
他是边骂边走的。
小缇刚取来外套想陪他一起去,他人已经驱车离开。
望着窗外的冬雪,小缇心里漾过几分说不清的暖,从他是高高在上的权贵少爷到家中变故低落尘埃,谁都欺负他,逼他进绝地。
再到如今的骋行公司执行董事冯京良。
一路起起伏伏,高山与谷底,是她看过来。
多少人盼他跌落尘埃永不翻身,盼他像老鼠过街,可他争气,他没让敌人称心如意。
可是冯京良,在这地儿,不低头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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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吴家大院,李烁跪在祠堂门口。
“我想弄死他,他现在资产飙升,大手笔6个的飞机都不心疼。”
吴父问:“怎么做?”
“可以做得无声无息。”
李烁说,“我知道他喜欢开法拉利,他的所有车我都碰过,一兴奋,他最爱飙车,不管交通。”
“冯京良不死,倘若有朝一日给他出头,死的就是我们。”
“徐毅在帮冯京良,不能让徐家帮他。”
吴父看着身后的李烁,谁说纨绔子弟只天天想着吃喝玩乐?
权力地浸淫出来,哪一个不装孙子?
纨绔?男人骨头里,喜乐喜性罢了。
怎舍得父辈心血垮在自己手里?
除非脑子装满泥浆。
以前冯家高李家一头,李烁像牛马似的伺候冯京良。
冯京良却把他当条狗指挥,都是高门出来的少爷,忍得了一时,谁忍一世?
吴父问:“倘若徐毅知道是我们做怎么办?”
李烁坚决道:“投诚,我们向徐家投诚。”
“反正江家也盼他成条狗,我们陷害给江家。”
李烁没说,他要冯京良死,是想得到吴敏,也想往上爬。
李烁更没说,骋行被举报用国外技术的事,是他在冯京良身边偷到内部资料。
李烁更没说另一个秘密。